許晴抱著秦竹逃出地洞的下一秒,劇烈的坍塌隨之而來,整個魏府大院的地麵都陷落了下去。
而看著灰頭土臉的許晴,魏青雲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心中暗暗想到。
“用火藥炸毀整個地道是迫不得已的後手,這個小姑娘居然能把魏成霜逼到這種地步。”
陳南舟衝到許晴麵前,隻見許晴有些失魂落魄地看著懷中的秦竹。
“線索斷了…”
許晴失落地說道。
“沒事。”
陳南舟以淩厲的眼神瞥了魏青雲一眼,隨後便帶著許晴和秦竹轉身離去。
“王五,送客,順便把屋裏的藥草給陳大人送去。”
魏青雲雖有不滿,但也算鬆了一口氣,甩了甩手朝著臥房走去。
陳南舟與魏青雲的第一次交鋒似乎就這麼不清不楚的結束了,魏府與域外妖族確實有聯係,但是如今線索斷了,再怎麼想要抓住魏青雲也無濟於事。
陳南舟回到住所,倒在了床上。
按理來說他大鬧魏府就應該會吸引魏家人的注意才對,可是前去地下的許晴卻遭到了埋伏。
毫無疑問,他的計劃被泄露了。
那麼這個泄露計劃的人會是誰呢?
陳南舟扭過頭去,看著隔床上睡著的秦竹。
“南舟。”
一句輕聲的叫喚打斷了他的懷疑。
“你看看這個。”
許晴從窗外遞來一本賬簿。
“魏府收來的那些賬簿嗎,之前不是都看過了嗎,還是說這本有什麼不一樣。”
陳南舟翻開賬本一看,裏麵的賬目與早上看到過的截然不同,裏麵一筆筆的記錄著以前前所未見的稅目。
“丹青稅,玄玉稅,黃竹稅……”陳南舟眯起了眼睛,“都是些沒聽過的稅名啊,而且數量還不小啊,粗粗一看已經有三千兩白銀了。”
“我今天本想著去再去看看賬簿之中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然後就從那一堆沒什麼用的賬簿中發現了這個。”
“有人偷偷把這個賬簿送到了府上?”
陳南舟疑惑地看向許晴,又扭過頭看了看秦竹。
“不會是她,我出賬房不到半炷香,而且她一直待在這裏不是嗎?”
“也對…隻是這上麵的稅目,究竟是什麼意思。”
“玄玉稅在之前的賬目裏也有,應該是販賣玄玉煙交的稅。”
許晴趴在窗口,月光從她的發絲間透出。
“我們這兒,管婦女叫做黃竹,男丁叫做丹青。”
秦竹不知何時已經蘇醒,自顧自地說道。
陳南舟的瞳孔如同地震一般,他不是震驚於秦竹為何已經蘇醒,而是如果照秦竹所說,這個地方不光進行著人口和毒品的買賣,而且還是受到官府暗中支持的,是需要交稅的。
“如果你要查稅收去向的話,這一片的稅收都是由副城主王思亮負責的。”
秦竹看著陳南舟和許晴說道。
“別漏出這種表情嘛,”秦竹向著二人行禮,“東廠廠衛秦竹,此次授命前來協助兩位大人破案。”
“既然你是東廠廠衛,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直接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