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直不說話,自從上次魏府回來你就這樣了。”
遙遠的沙漠之中,陳南舟對許晴說道。
他們兩人趁著軍隊和影魔的亂戰溜了出去,撿回來一條命。
許晴低著頭,似乎還是想保持沉默,但陳南舟死纏爛打,她還是開口了,“沒什麼好說的,我永遠都是錯的,聽你的就好了。”
“這樣啊?”陳南舟撓著頭發向著遠處走去,“我還以為你心情不好呢,居然是被我的智慧折服了。”
“……”許晴沉默了一會,“我們現在回去,會被當作逃兵的吧。”
“當然會。”陳南舟拍了拍腦袋,“不過有關於風滿樓殘黨潛藏在宮中的事情還是得告訴朝廷才行。”
“為什麼要幹這種很蠢的事情,聰明蛋。”
許晴看著陳南舟,一時半會不知該說些什麼。
“因為,我可愛死這個該死的國家了。”陳南舟說道,“這片土地上的一切,我都還不想讓他結束在戰火之中。”
“你倒是挺愛國的。”
“不一樣,他們都是假的,隻有我是真的愛。”
陳南舟微笑道。
兩人走著,突然間發現了一塊半邊身子掩埋在沙土之中的令牌,陳南舟用神機術操控沙子將令牌抬了起來。
隻見令牌上赫然寫著王晟華的名字。
而在令牌的夾層之中還有著兩份家書。
“像是死在這裏的士兵留下的。”
許晴說道。
“嗯…”
陳南舟將令牌和那兩份家書收入囊中。
“陳大人什麼時候也這麼多愁善感了。”
“我一直這樣。”
“看來是我對陳大人了解不夠深入咯。”
“你不懂的還多著呢。”
“那陳大人覺得,這些死在流亡路上的士兵,算是愛國嗎?”
“他們,應該隻是愛他們的家吧。”
兩人一路南行,忽得看見一個人騎馬朝著反向而去。
兩方人馬擦肩而過。
陳南舟望著那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不過時間不允許他們去細究那人的身份,隻是瞥了一眼便又急匆匆地趕路去了。
然而這一路上可沒他們想的那麼太平。
許晴遠遠地就看見了一個正在哭泣的女孩。
“等等。”
陳南舟攔住正要上前的許晴。
白苓放出的影魔還在肆意地屠殺著,有些無法控製的感覺,幾乎是隨處可見,但偏偏眼前這一塊以女孩為中心半徑十幾裏地方卻什麼都沒有。
這種詭異的說不出的感覺幾乎就要跳到臉上來了。
“你先別動,我去看看。”
陳南舟默默向著前方走去,而女孩卻隻是在哭泣,隨著兩人距離的拉近,女孩的哭泣聲也越來越大。
突然一聲哭嚎化作音浪震得陳南舟雙耳失聰。
恍惚間那女孩已經殺到了眼前。
隻是短短的瞬間,陳南舟就被麵前這個素不相識不知來曆的少女用刀捅穿了胸口。
“這東西…什麼來頭。”
陳南舟正想著用神機術反抗,卻意外地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流動已經停滯。
震驚之中,他被一刀砍斷了腦袋。
……
“啊啊啊啊啊!”
一陣慘叫聲中,陳南舟眼前的視線又一次回歸正常。而他們二人也回到了最開始聽見哭聲的那個沙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