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從確認存在於虛擬世界的震撼中徹底回過神來，已經坐在人家家的客廳裏。
曾強和小孩正交代什麼，小孩一個勁點頭應承著，曾強又轉向我，眼神裏多了探尋。
“張章，小孩這兩天先帶你熟悉一下，趕緊學會了就讓他上課去，別兩個人一起瞎玩。”
“好嘞，沒問題。”我打起精神回答。
“你們自己看著安排一下吧，我得走了，有什麼再跟我聯係。”曾強起身，眼神給到我，是想問什麼的樣子，猶豫一瞬最後還是匆匆離開了。
剩下我和小孩大眼瞪小眼，著實空氣有點凝固起來。還是小孩先打破尷尬，“張章姐，我叫徐芝林，你叫我小孩就行。”
“你好啊，芝林，”我勉強調整好狀態，滿腦子搜尋正常的神色放在自己臉上。“為什麼叫你小孩呀？”正常不是應該叫小徐、小林之類的？就算年紀小，也是叫個疊字，林林什麼的？一張口叫小孩，多少是有點沒禮貌吧，又不是街上隨便碰到的陌生人。
“街坊都這麼叫唄，挺親切的，最近還有人開始叫我小弟嘞。”他臉上看起來還有點小驕傲。“爺爺以前還會叫我芝哥兒，幺兒，代號而已啦。”
“行，那我也叫你小孩吧，你直接叫我張章就行了，不用叫姐。”私心是被叫姐會引起我的創傷後遺症，覺得自己顯老。並且想和這孩子保持一個盡量平等適宜的距離。
“得嘞～”稚嫩的臉上寫的都是心思單純，臉蛋肉白嫩嫩毛茸茸，還是個小朋友呢。
初二的話，也就是13，14歲吧。“那張章你就住這個房間吧，我剛簡單清理了一下，裏麵東西你隨便用。”他蹦躂起來，朝旁邊的房間去。
我跟上他，四處掃了一眼，是個典型穂東地區自建房的屋子，南洋風格花紋的地板和上牆的瓷磚。
進來時沒注意，大概也是3、4層的小樓，但是記得進了兩道門，有空再看看。我們所處的房間在2樓，樓梯連著客廳，客廳和廚房餐廳並排，中間向後穿進一條走廊，走廊兩邊共三個房間，外加一個衛生間。
小孩走在前麵，推開了右手邊的房間門向我介紹，“對麵是我的房間，那是爺爺的房間，這一間堆了好些年的雜物，家具可能有損壞的，你發現了告訴我就行。”
我探頭看進去，是個稍窄但長，麵積適中的臥室的樣子。左邊整麵牆的衣櫃，房間盡頭開一扇窗，窗外是搖動的樹影，傍晚的陽光把枝葉邊緣照得金閃閃，窗下一張床板，右手邊是簇新的書桌椅。
小孩看我視線留在桌椅上，抓抓眉尾有點害羞：“我剛在倉庫找來的，是不是成色挺好？”
“全新的一樣哎，好幹淨。”轉頭就迎上他求誇獎的表情，小孩還真是什麼都寫在臉上呢，真可愛。“謝謝你～”
小孩得償所願，嘿嘿笑起來，“曾哥說你身上沒錢，還留給我一些說是幫你買日用品的，我還沒得及買，轉給你你自己選吧。”說著就打開屏幕，往客廳走去。
我帶上房門，跟小孩回到客廳坐下。“你曾哥一直是這樣的大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