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在路上一言不發,連夜趕回宮門後,並未帶她去見長老和執刀,就連宮遠微也沒有來,他隻是將她鎖在了角宮,上官淺看著眼前的一切,熱悉而又陌生,恍然間好像回到了在宮門當刺客的日子,恐懼、偽裝、擔憂、伏在塵埃裏向上看的日子她不想再回去了,可是接下來她該怎麼做?現如今宮尚角的態度,是要放過她嗎:不可能,她不相信,她不敢再相信宮門的任何人,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宮尚角如今這麼做,或許是想用其他方法從她口中得到幕後之人的消息,上官淺正想著,門被推開了,是宮尚角:“上官姑娘可還習慣:房間還是按你之前的習慣布置的,不過你養的那盆杜鵑花己經枯菱,這是我命人重新培養的,世間隻此一盆。”上官淺輕聲道:”角公子如今這般,倒叫我愈發惶恐,我可是宮門的罪人,公子不將我交於長老處置,也不將我關入地牢,我心中實在難安啊,也不知官門又想到什麼算計人的辦法,不過若用在我身上可是浪費了,如今我己認罪,既然沒有反抗,又跟著公子來到宮門,自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公子到底為何還要這般?宮尚角轉過身,咬著牙,兩滴眼淚落在了地板上,抑製住情緒波動,依然聲告平靜的說道:“昨晚我說的是氣話,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我很了解你,若你不想說,是絕不會說的,我嚴刑拷打,你隻有一死,可……我不想你死。”上官淺錯愕,她愈發看不清宮尚角這個人了。“那你為何不把我交於長老和執刀?”上官淺問道,宮尚角無奈的歎了口氣:“若我把你交出去,你還有命活嗎?”上官淺第一次切身的在宮尚角身上感到溫暖,這感覺太不真實了,她還是不敢相信,她試探道:“角公子...那我捅出的簍子呢,該怎麼辦?點竹會放過宮門嗎?”宮尚角轉頭,有些失落的笑道:“宮門已經查出你幕後之人了,你是從宮裏出來的,宮門的暗哨也己查明,你如此包庇他,莫不是心悅於他了。上官淺冷者臉,他竟如此看她,在她眼裏她可是一直這麼不堪,可她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他們的孩子,她別無選擇,或許……他到現在依然覺得孩子的事是她為了活命而說出的謊話,上官淺眼乏淚光,冷聲道:“是啊,他不僅天真可愛,待人真誠,還對我關懷各至,體貼入微,嫁個這樣的人,實在是三生有幸。”
“你...已經嫁給他了,”宮尚免自嘲的笑了笑,短短一年,他們之間發生了這樣多的事情嗎?感情已經這麼深了啊,她甘願舍棄自己的性命也不忍出賣他,他本以為她對他是有情誼的,難道隻有算計嗎?宮尚角吃味道:”你對他如此忠誠,可你消失了這麼久,他可有尋你?你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上官淺賭氣似的:“不勞角公子費心,我們夫妻同心,為他做這些我甘之如飴,而且,他不會拋棄我,他一定會來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