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00章 我一定會幸福的(1 / 3)

全部章節 第100章 我一定會幸福的

全部章節 第100章 我一定會幸福的

“黑耀!”

“嘿,好久不見了。”

黑耀來往氣勢強烈,這麼多年雖然被封印,但他也沒有浪費修行,此次引誘姬籽沐回歸,就是為了吸收她曾經加注在封印外的力量,然後與他的合二為一,這是大大增加了他的修為,此時要麵對這幾個人,是非常簡單的。

就算有木熠辰在,他也不會害怕。

隻要身體裏姬籽沐的命魂沒有消失,他黑耀就是不死之身。

“黑耀,這一次一定要讓你永遠消失,以祭為血族死去的同胞!”

木若姐弟直接衝了上去,不管是不是他的對手,不努力就隻有失敗的份,當年黑耀殘殺了血族那麼多的同胞,這份仇一定要報。

林烯看到黑耀的那一刻,隻覺得心被撩起,一抹顫栗劃過心頭,讓她不自覺地靠緊木熠辰,渾身止不住的抖動。

“別怕,不會有事的。”

“熠辰,黑耀那麼厲害,我們——啊——若葉姐!”

林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黑耀給了木若葉一擊重擊,木若葉硬生生撞到在牆上,凹進去一大塊,然後吐出了血。

這樣激烈的打鬥林烯還是第一次看到,而且木若揚也明顯的因為木若葉受傷,激發了憤恨的同時也帶上了慌亂。

所以林烯抓緊木熠辰的手,“熠辰,快去就他們,我一個人沒事的,別管我,他們是你的家人,不能失去。”

“可你也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木熠辰撥開林烯額前的碎發,聲色凝重,“站在這裏等我,雖然盤古光圈已破,但你站在這裏不要出來,黑耀是不能傷害到你的。”

“嗯,我知道了。”

林烯點點頭,表現出很鎮定的樣子,實則她的心裏緊張到了一定的程度。

木若姐弟的身手她是知道的,但同時也清楚木熠辰這麼久以來身上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複,就算此刻有能力和黑耀一戰,也是吃力不討好的,最多兩敗俱傷。

她不願意看到木熠辰受傷,可也阻止不了這場戰鬥。

“是不是心疼了?想去幫忙?”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讓林烯驟然回頭,看到唐鬱草的同時,她毫不猶豫的抓住他的手,“唐鬱草,快去幫忙,你答應幫助我的。”

“是的,我的確答應幫助你,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如今的黑耀比起以往更加厲害,就算我的加入,也不會獲勝,所以我不打算動手。”

“你——”

唐鬱草說話慢悠悠的看著林烯如此焦急的樣子,一把緊握了她的手,叫林烯呼痛,“疼,你放手。”

“林烯,告訴我兩件事,我就告訴你要怎麼才可以打敗黑耀。”

“什麼事?”

“當你探入我的記憶看到雪淩的時候到現在心裏是怎樣的感覺?你對雪淩的死是怎樣的情緒?”

“這個?”

林烯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當時看到那份記憶的時候,林烯隻是覺得心痛,然後為他們的愛情而惋惜,但看到那個塚姬誕生的時候,她心裏非常的清明。

就好像迎來了新的明天,那麼的璀璨和輕鬆。

“我不知道要怎樣去表達,我隻感受到雪淩並沒有消失,她其實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也許,總有一天你會再次見到她的。”

唐鬱草棕褐色的瞳孔微微動容,最後低頭笑了。

“如果我能夠再次見到她,哪怕隻有一麵,我就完成你三個心願。”

“快說第二件事。”林烯沒有發現唐鬱草看著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神裏暗藏的色彩,她的注意力都在遠處的打鬥中,然後突然發現黑暗中有一個熟悉的高大影子朝她走來。

待看清來人的模樣時,林烯整個人都震驚了。

“他,他是蕭熙睿?他不是死了嗎?”

“你相信他死了?”

林烯這才反應過來,“當初那件事是你做的?”

唐鬱草點頭,林烯又問,“你的目的是什麼?”

“為了今天。”

“今天?”

唐鬱草微微一笑,豎起了兩根手指,這就是今天我要問的第二個問題,“如果要你挖取這個男人的心髒,你會下手嗎?”

林烯一聽瞪大眼睛,“你瘋了?”

“我沒有瘋,反正這個蕭熙睿已經是半死人,早晚會死。”唐鬱草說出生死的時候輕描淡寫的極為嚴重,就好像他從不在乎一樣。

“他心髒裏有一樣東西。隻要你進入找到姬籽沐的命魂,然後用那東西毀去命魂即可。否則這場戰役的終點,將是血族的徹底滅亡,我和你也會死,還有塚姬,還有你爺爺以及千千萬萬的人類。”

“不,我不信。蕭熙睿怎麼可能身體裏有這樣的東西,那個時候雲紫怎麼會沒發現。”

“你可以不信,但這是唯一的辦法,要阻止黑耀,最快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毀去塚姬的命魂,而能夠做到這點的,如今隻有你一個人。隻要你挖出蕭熙睿的心髒,得到心之珠,我就會幫你進入黑耀的意念找到姬籽沐,最後隻要用心之珠捆住姬籽沐,斷去她的命魂,黑耀就會依照當年的言咒死亡。”

“可我記得當年的言咒是要姬籽沐所有的靈魂破滅才會成功的。”

“看來你沒有發現木熠辰一開始流進盤古光圈的那一滴血。”

林烯努力回憶,然後驚訝,“你說的是被塚姬弄上手的時候?”

她記得是有一滴血從外麵灌入了進來,然後融入她的身體,消失不見。

“是的,這滴血扭轉了當初的言咒,一個隻有你才可以完成的言咒。”

“這怎麼可能?熠辰的血要是那麼厲害,那殺了黑耀豈不是很簡單?”

林烯始終不信這點,唐鬱草雖然一直在幫她,但也不排除他的其他目的不純。

“小烯,這是因為熠辰他在姬籽沐回來之後找我做過交易,逆天改命扭轉了這個言咒。”

黑暗的夜色裏,逐漸形成一個彩色的影子帶著一定程度的透明,迷霧縈繞似真似假,林烯眨著眼,麵前出現的人是壹侑。

“侑姐,你怎麼——”

“小烯,唐鬱草說的話沒錯。”

“可若真的是如此,他為什麼不許願直接讓黑耀死了,這樣也是可以的。”

“你不懂言咒的威力,言咒雖然隻要憑嘴說說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可你也看到了,他們寧願努力戰鬥,也不輕易使用言咒,那是因為言咒一旦使用,消耗的不僅僅是下咒人的壽命,隨著言咒對象威力的越大,他們最終都將被吞噬。對此時的木熠辰來說,能夠扭轉那時的言咒,付出的代價已經不容小覷,越拖下去,對他是不可磨滅的傷害。”

林烯相信壹侑不會騙自己,可這樣的事叫她一時難以接受。

“代價是什麼?侑姐,我想知道他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變做行屍走肉直到死。他這麼做,隻是不想你死。你和姬籽沐終究是他心底最不願舍棄的存在,所以他寧願舍棄自己。”

林烯腳下踉蹌,撞到在唐鬱草的身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戰鬥中的木熠辰,不知道他為了她默默地做了那麼多的事。

她曾經怨過恨過木熠辰那樣的疏離,嘴上說的漂亮,可心底還是埋怨他選擇的為什麼不是自己,直到這一刻,林烯才知道他的心底是多麼的為難。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邊都舍棄不了。

可他今晚還是忍痛做出了選擇,隻為了共同的敵人。

“侑姐,我是不是也可以像你許下一個心願?”

壹侑眼神微動,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我以靈體觀戰,你的願望隨時可以告訴我。但你要知道,願望越難,代價越大,這點和言咒是一樣的道理。”

“我明白,謝謝你。”林烯含笑點頭,然後轉向唐鬱草,“告訴我,我要怎麼才能取出他的心髒。”

“你真的下得了手?”

林烯麵向蕭熙睿,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丈夫,是她摯愛,可因為一場背叛,一切化為烏有。

不管是那個時候,還是現在,林烯第一次覺得可笑。

她每一次真正的敵人,危害到她感情的敵人,都是自己的另一半,不管是雲紫還是姬籽沐,她們從某一層層麵上來說,都是林烯。

也許是當年犯下的異族相愛的最孽,在今生讓她狠狠的嚐受到懲罰。

“用這把刀割裂,然後取出就可以了。”

唐鬱草交給她一把刀,冰刀握在手中,帶著風霜般的很冷,讓林烯整個人一顫,雖然做了決定,但要去拋開別人的身體取出心髒,這點對林烯來說還是太大的挑戰。

手在很清晰的顫抖,林烯的思緒很亂,對麵是她摯愛的男人,越發的處於下風,木若姐弟都受傷不輕,她知道自己不能猶豫。

可蕭熙睿即便是半死之人,到底他們曾經夫妻一場。

“哎,就知道你下不了手。”

一隻手蒙上了林烯的眼睛,另一隻手握住拿刀的手,朝前伸去。林烯想要阻抗,近在咫尺的唐鬱草卻不給她任何機會。

“林烯,別再猶豫,所有人的生命都掌控在你的手中,堅強點,有我在,不怕。”

曾經木熠辰也曾對她說過同樣的話,有我在,所以不怕。

眼淚不爭氣的流下,唐鬱草表情微愣,林烯的眼淚像一團火焰一樣灼傷了他的手心,又似一簇冰霜凍住了所有的動作。

狠狠咬牙握著林烯的手拋開了蕭熙睿的胸,握住林烯的手摘下了心髒。

整個過程中,蕭熙睿都如一具屍體一樣一動不動,隻是一雙眼睛一直看著林烯,直到林烯睜開眼睛,看到手心裏探出心口的那一顆心之珠。

“林、林烯,對、不、起。”

“砰”的一聲,高大的身軀到底,蕭熙睿睜著眼睛陷入死亡,當心被摘出來的那一刻,他才想起,眼前熟悉的女人是誰。

曾經的過往曆曆在目,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後悔,後悔沒有好好地去珍愛曾經的妻子,所以那一句對不起是最後的訣別。

唐鬱草用刀將心之珠挑起,這顆珠子是當年他藏進蕭熙睿身體裏然後讓他轉世的,他不是知道今天會發生的一切,而是有備無患,防著黑耀,也是防著木熠辰。

但這次能不能取得勝利,都在林烯身上了。

“林烯,握緊這顆珠子,然後閉上眼睛,我會把你的二魂五魄送到姬籽沐那裏,但你要記住,如果你的信念不夠堅定,你就會被她融合,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死。”

唐鬱草用手蓋住了林烯的眼睛,然後探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林烯,別死,這次算我求你。”

林烯微怔,等她覺察到身體上的壓力消失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一片霧氣當中,一如第一次踏入心底一樣。

四周都是茫茫的白霧,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但林烯敏銳的嗅到了血腥味,順著那抹血腥味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白霧以外的東西。

姬籽沐身穿戰袍坐在山丘上麵,神色淡然,抬頭望著血紅色的月亮,一動不動。林烯逐步靠近,這才發現那所謂的山丘根本就是人的屍體堆出來的。

腥臭的血腥味夾雜著腐臭的味道讓林烯捂嘴幹嘔。

“你是誰?為什麼會來到蠻荒邊境?”

姬籽沐聲色極淡,就好像不認識林烯一樣,獨自坐在屍體的山丘上,抬頭看著血月,孤獨又飄零。

那一份蕭條,讓林烯心底觸動,撩起一抹不舍。

不管是曾經的姬籽沐還是現在的姬籽沐,都是因為愛著木熠辰才會做這些事的,如果不愛,又何必這麼痛苦,即便死了,靈魂也得不到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