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可以讓毛毛過來一下，我找她有點事。”林言之沒有毛毛的聯係方式，隻好給餘音發微信。
“毛毛你去前頭看看，林老師可能需要幫忙。”
毛毛起身往商務艙走去，由於林言之提前跟空姐打過招呼，因此並沒有人攔住她。
“怎麼了林老師，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謝謝你隻給我一個人買了商務艙，不過我感覺特別不好意思。”
“不客氣，這都是齊哥教的，我們公司對同行一向特別友善。”
毛毛是油鹽不進，假裝聽不懂林言之話裏的意思。
“這段時間謝謝你毛毛，不光要照顧餘音，還要照顧我。這個商務座你來坐吧，回去路上好好休息，這樣落地才能繼續好好照顧餘音，你說是吧？”
“您是病人，我不能那麼做。”
“隻是很小的過敏，我現在身體已經沒事，就是很心疼你們兩個女孩子，公司怎麼能給你們買經濟艙，要是有位置的話，我肯定出錢幫你們升艙。”
毛毛想了想，最後沒有拒絕林言之換座的要求。
林言之收拾好隨身用品，帶上帽子和口罩，跟著毛毛來到經濟艙。他壓住心裏的美滋滋，剛坐下就看到餘音收拾東西起身離開。
“？”
“謝謝咯林老師，沒想到你這麼貼心。”餘音拿著東西就去了商務艙，毛毛咧著大嘴坐在餘音剛剛的位置上。
“還得是林老師考慮的周到，這下我家音音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毛毛對位置沒有太大的要求，反正在哪她都能睡得很好，餘音可比她金貴，有了更好的位置當然要緊著她先來。毛毛在心裏悄悄給自己點讚，她可真是一個完美的助理。
“毛毛，你大學是什麼專業？”是不是聽不懂話，他說了半天是那個意思嗎。
“我沒讀大學，之前在健身房跟減脂營都幹過，不過業績都是吊車尾。”
“那你還挺幸運，下一份工作就直接成為餘音助理。”
“其實也沒那麼幸運，家裏人讓我找個穩定的工作，我就把牛逼點的公司都投了一遍，本來都沒抱希望。”
毛毛說著往嘴裏灌了口水，想起那陣找不到工作的至暗時刻，真是讓人壓抑。
當時她本來是去盛傑傳媒樓上一家公司麵試，結果走錯樓層。在接待室等待的時候，不小心把茶具弄碎，毛毛拿起一邊的工具就打掃起來。
剛好齊雲清那幾天在幫餘音找合適的助理，看到毛毛身材高挑，四肢看起來非常有力量。心裏琢磨著，公司已經有錢到招一個清潔工，都這麼年輕。
“後來齊哥就喊我當別人助理，我以為是我應聘成功，齊哥也以為我本來就是公司的員工。”
“厲害。”她的人生就像她的腦回路一樣複雜，林言之看著一臉單純的毛毛，傻人有傻福。
餘音上完廁所出來，看到毛毛跟林言之聊得火熱，兩個人手比劃來比劃去的，看起來關係甚是親密。
她還以為林言之在毛毛身邊會很冷淡，餘音還害怕兩個人坐在一起會尷尬。本來她想讓毛毛去前麵坐，結果毛毛說她錯過這次機會，就再也沒機會能跟影帝同坐，於是隻好自己收拾東西去商務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