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陳浩的一家到最後之所以會麵臨近乎解體的尷尬,可以說完全是拜賭博所賜,他又怎麼可能會對這兩個字有好感?
可是眼下的窘境卻不得不依靠賭博才能解除,實在讓陳浩有些無奈,不過在想了想之後,他忽然眼前一亮。
當夜,陳浩在陳父病床邊打地鋪睡了一宿,起床跟二老扯了個謊說公司有事就離開了。昨天郭強的安排很快落實到位,非但把陳父安排在了高級病房,還找了兩個護士日夜輪換護理。
所以護理方麵倒是完全不用陳浩擔心,之所以留下來陪一晚,完全是為了病人的情緒擔心而已。離開了病房,陳浩專門去找了一下郭強,誠懇地向他致以謝意。這點上,陳浩是一點都不做作,因為照顧病人是最麻煩和難搞的事情,沒有那兩個幫手,陳浩肯定得手忙腳亂。
郭強則打了個哈哈,說什麼應該的應該的,一臉受寵若驚狀。順便還拐彎抹角打聽陳浩的底細,陳浩隻是笑笑,十年前他的底細根本不是秘密,因為根本沒有底細。郭強會這麼認為,卻也在陳浩的意料之中,因為他昨天說那些話的時候,郭強可是在場的,最後結合陳浩的身手,他有老大這件事,在這些不明真相的人眼中就鐵定坐實了。
最後叮囑了一聲郭強如果那些人再來就打他電話,郭強拍著胸脯保證下來,陳浩這才放心離去。
出了醫院,陳浩就直接跳上了出租車,往市中心殺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陳浩出現在了一個小區大門外。而此刻,一輛奧迪A6從大門處開出,緊接著停靠在邊上。然後一個身著藍色運動裝的男子就從車上跳了下來,見到陳浩,他就快步走了過來。
“怎麼想到來找我了?稀客啊。”對方樂嗬嗬地說著,隨手丟了一支香煙過來。
這人叫李鐵,是陳浩的高中同學,在讀書時期算是跟陳浩走的比較近的。不過在上一世,陳浩獲得係統沒多久就被招安,進了國家部門做了名義上的公務員,實際上做著殺手的勾當。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他的身份都是極其敏感的存在,以至於連一些最基本的社會關係到最後都淡化至零。
不過這些事在眼下還沒發生,這輩子的陳浩才剛從學校出來實習沒多久,和同學之間的聯係不可能這麼快就淡化。
隨手接過香煙點上,陳浩也笑著說:“找你,當然是來找救濟的,江湖救急,懂了吧?”
陳浩不清楚這李鐵家到底是幹嘛的,反正這小子在學校裏的消費水平一直高人一等。當大家夥都在喝汽水的時候,這家夥都喝王老吉了;別人拿著收音機的時候,這家夥已經是彩屏手機了。而更為直觀的是,在陳浩這批人實習沒多久,這家夥竟然已經有了一輛私家車。不得不說,有個有錢的老爹能少奮鬥幾十年,這話是絕對的至理名言。
“哦,借錢是吧?好說,要多少?”
一般人聽到借錢,幾乎就跟聽到瘟神來襲一般,巴不得抬出祖宗十八代來擋菜,而這個李鐵很明顯是個直爽的主,二話沒說就問要多少。陳浩也是吃準了他的個性才會跑這一趟,否則屁顛屁顛穿越了十年,跑到這來熱臉貼人冷屁股,這事陳浩可做不出來。
“三十萬,你有麼?”陳浩漫不經心地說。
李鐵的眼睛瞬間瞪的賊大:“你小子要那麼多做什麼,是嫖了誰家媳婦兒沒給錢,正在被追殺吧?”李鐵說著就四下張望了一番,一臉驚恐狀。
“家裏出了點事,急需用錢,所以就來找你這個金主了。”陳浩沒理會這家夥的廢話,飛快把他老爹的境況說了一遍。
“沒有。”李鐵聽完就翻了個白眼,臉上寫滿了無奈。不是他不肯借,而是他實在沒有。三十萬不是個小數目,他跟陳浩一樣也是剛從學校出來沒多久的主,哪能有什麼存款?要不是家裏幫他把亂七八糟的開銷費用都擋了,他這會兒吃飯都成問題。
“賭博這玩意兒確實靠不住啊,十賭九輸不是沒有道理的。”李鐵連連感慨,陳父輸的傾家蕩產還欠下一屁股的債,在他看來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