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怎麼了?”

“琴姐姐,我忘了買針線了。”

林九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被叫做琴姐姐的人是李平的妻子,也就是村長的大兒媳婦兒,逃荒之前才跟李平成親,目前還沒有孩子。

“這有什麼的?待會兒我幫你一起縫好就是了。”

林九月感激的衝劉琴笑了笑。

“琴姐姐,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林九月本就不擅長做女紅,有人幫忙縫製,自己也樂的自在。

當然了,麵巾不用縫製也是可以的。但縫一下會更好。

“客氣什麼?我還沒感謝你呢,咱們隊伍裏,縫製麵巾的布都是你花錢買的,大家心裏都記著呢。”

村民對於林九月的感激,不僅隻是縫製麵巾的布這麼一點兒事兒。

但大家都沒有說,隻默默的記在心裏。

“林九月,你該不會是不會做女紅吧?故意扯個謊,說自己沒買針線。”

家家戶戶都是自己做衣裳什麼的,林九月身為一個女子,竟然連針線都沒有。李花兒覺得,林九月肯定是在撒謊。

當然了,這也是李花兒想故意刁難林九月。

自從被顧承延拒絕後,李花兒看林九月那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逮著機會就要刺林九月兩句。

但也僅限於如此。

畢竟,打不過不說,村裏的人得到了林九月一些好處,個個都幫著林九月。

這也是李花兒處處看林九月不爽的原因之一。

不就是愛出風頭嗎?自己偏要揭她的短。

林九月斜了一眼李花兒。

“跟你有關係?”

李花兒被林九月這淡淡的一句噎的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當然不關我的事了,不過,這女子要是連針線活兒都不會做,那可就不好嫁人了。”

林九月冷笑一聲。

“哦?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我好不好嫁人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男子。再說了,就算你真是男子,我林九月也看不上你啊。”

林九月嫌棄的將李花兒打量了一圈。

這長的吧,倒是有兩分姿色,可惜就是腦子有些不太好使,都靠別人接濟過日子了,還整天把自己當根蔥了。

她還真以為她那臉蛋能讓她吃飽喝足不成?愚蠢!

“你……哼,我這是關心你,你可別不識好歹。”

林九月將手中的布來回看了看。

“關心倒是不必了,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別還沒等到嫁人的那天,就先把自己給餓死了。”

林九月說完,轉身便跟身旁的劉琴說起話來。

李花兒:……

經過村裏婦人一晚上的努力,第二天,村裏各家各戶都縫製好了麵巾。

“九月丫頭,這麵巾咱們現在就戴上嗎?”

村長對這些事兒也不懂,隻好過來詢問林九月。

“這裏倒是沒什麼屍體,如果大家不嫌棄熱的話,也可以現在就戴上。”

林九月想了想,開口道。

雖然麵巾不如口罩,但這個年代沒有口罩,隻能用麵巾來代替,當然這效果也沒有口罩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