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裏?我不是在網吧嗎?你們又是誰?”一個枯瘦如柴的年輕男子麵露驚恐,在人群中不停的尋找,可看他失望的模樣,怕是沒找到認識的人。
“是誰在惡作劇?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我勸你趕緊把我放回去,不然等老子出去了,你們就別想再在這個城市立足!”光鮮男穿著一身名牌,鮮豔的顏色穿在他身上活像個孔雀,偏偏那張臉又是如此普通,普通到放在人群裏都找不出來。
沒有人理他。
“嗚嗚嗚,這裏是哪裏,你們是誰?”幾個女孩瑟瑟發抖,抱團似的圍在了一起。
“我要報警……”
諸如此類的破罵聲和驚恐聲此起彼伏,讓人不忍,而藍鳩隻覺得吵鬧。
她的心已經被這個遊戲磨的很硬了,根本沒辦法同情任何人。
每次有新人都是如此吵鬧,偏偏又沒有人出來為他們答疑解惑,本就沒有這個義務,又是在這樣一個朝不保夕的世界,誰還有那個善心。
她這個人脾氣不好,耐心也有限,這些人還沒搞清狀況,往往都是死的快的那一批,“別吵了。”
她的聲音清冷如泉水,卻奇異的令所有人都聽得到,人群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她,帶著一種討好,希冀。
大家都看的出來,她應該是知道一點內情,她臉上的習以為常沒有逃過在場眾人的眼睛。
藍鳩沒有什麼感覺,隻是平鋪直敘的說出事實,“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接下來的話我隻說一次。”
“這個遊戲是真身進入,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所以不要當做兒戲,也不要心存僥幸,盡可能的完成任務,這是我給你們的忠告,當然,”她看了看眾人臉上的不同表情,繼續說道,“如果想早點解脫,就當我沒說過。”
眾人麵麵相覷,有的麵色已經平靜下來,有的卻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光鮮男破口大罵,“誰知道你是不是他們派來的,什麼遊戲,還真身,你們這些騙子越來越不講究了。”
藍鳩聽得腦殼疼,她本來不想多嘴,可看到這麼多人又真的不能一走了之,偏偏還有不識相的撞上來,“閉嘴。”
她眼神平靜,聲音中帶著一股無形的威懾力,光鮮男被嚇了一跳,心不自覺的收縮,他離得近,看見了她眼睛裏的淡漠銳利,此時在她那張豔麗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不耐煩和冷淡。
他不敢再說話,又退了幾步,離她又遠了一點。
“聽著,我沒有義務為你們答疑解惑,我現在這麼做隻是因為我想,在我這裏,道德綁架也不存在,誰敢這麼做,直接給我去死,任務也不用做了,明白嗎?”她環視一圈,眼裏的銳利清晰可見。
眾人都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她的表情真的不能再真,她身上的血氣也有人察覺,那是殺了很多生物的證明。
不管殺的是不是人,總之這是個不好惹的。
“如果誰想出頭,歡迎,”她最後說道,接著她就不說話了,隻是把玩著手上的匕首,一副你們自便的模樣。
有人雖然看不慣,可也不是傻的,她雖然不客氣,可她字裏行間透露出來的信息就足夠他們消化一陣,更別說看她手上的匕首,還有不自覺露出來的氣場,就該知道,這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人。
眾人安分下來,看她不說話了,有人就出頭了,那是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帶著一股精英的氣質,“大家都冷靜冷靜,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各自摸索著來吧,如果有人不相信那也沒辦法,在這裏,恐怕沒人為你的命買單,但我相信她說的不是假話。”
中年人精明的臉上露出笑容,一派和藹可親,大家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也不自覺輕鬆了一點,凝滯的氣氛鬆動了些許。
藍鳩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倒是個聰明人,活不活得下來另說,起碼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