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抬頭看向某處,深邃的眼眸裏透著晦暗不明。似猶豫,似堅定,又好像十分不忍心說清道明。
“墨寒做了件……讓他難以接受的事。這件事會讓很多人對他失望,甚至會讓他走向若雪的對立麵。”
柳傾城的心此刻都提到了嗓子眼,聽見陸淵這麼一說,她瞬間就明白了。
“墨寒他該不會是……跟那個李小姐發生了關係吧?”
陸淵沒有回答,而是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柳傾城,仿佛在告訴對方他確實是這樣認為的。
柳傾城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如墜冰窖。這個消息她完全消化不過來,蕭墨寒居然會……
等等!
倏地,柳傾城覺得自己好像把什麼細節給忽略掉了。陸淵昨晚不顧自己勸說,不顧受了傷的身體,死活都要出去說是辦一件重要的事。
最開始她以為陸淵的目的應該是大將軍府邸,畢竟住在那裏的某個人,是他一直想要證實還活著的存在,所以當時也就沒攔著了。
可從陸淵這一臉古怪的表情,以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身體中,柳傾城發覺對方應該是去了別的地方。
難道……
刹那間,柳傾城臉色極度陰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盯著陸淵,那模樣就像是要殺了對方一樣。
“陸淵!你就是個王八蛋。”
“你連自己女兒女婿都算計,你還是人嗎?”
“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般陰險,你現在拿墨寒做棋子,是不是將來也要拿蘇沫做棋子?”
“為了所謂的國家情懷,你竟然連自己的底線也不要了。你……你……”
柳傾城被氣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此刻她恨不得一刀宰了陸淵,讓這個男人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你簡直瘋了……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陸淵眼眸黯淡無光,沉聲道:“說我是王八蛋也好,還是遭報應也罷,凡事都有它的另一麵。”
柳傾城不禁冷笑一聲,“嗬嗬!”
“這麼說,你算計墨寒反而是為他好了?”
“姓陸的,我見過無恥的,可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
“來!你說說,你是怎麼為墨寒好的?”
“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別怪我翻臉無情。”
陸淵一番沉思後,說道:“感情講究的是雙向奔赴,墨寒這些年為若雪幾乎放棄了一切,他的付出如果不能喚醒若雪,那將是毫無意義。”
“若雪雖然是我女兒,可不代表她能心安理得的去傷害墨寒。如果她不正視自己的內心,失去墨寒也是早晚的事。”
“己不所欲,勿施於人。她必須要為自己錯誤的行為買單,隻有這樣她才能明白什麼是自己想要的。”
柳傾城聽的是一愣一愣的,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到要如何去反駁陸淵。在她看來,這種做法簡直是在玩火。
“就算是這樣,那你也不該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這麼做是能警醒若雪,可你有沒有想過那個無辜的女孩子?”
陸淵緊鎖著眉頭,陷入了沉思。自己的做法確實有待商榷,可如果不這麼做,他又如何挖出幕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