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哥！你來了，今天陽光帥氣多了，沒想到小哥還是名軍官！”
王芳走來笑道，看明軒是軍官，眼中越發明亮，跟撿到寶一樣。
王芳在丈夫死後跟明軒來過一次，沒親過嘴，連胸都沒碰過，隻是脫了個褲子，從某些角度而言自己也是明軒的女人，不管有沒有感情，至少跟明軒過後沒再惹上別的男人，以後怎麼說明軒也得照顧自己一二。
“肥料呢？”
“哦！在這裏邊。”王芳進房間拿出藍色塑料桶。
明軒掀開蓋子一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味兒是對了，質感也沒毛病。
“這麼少？”
可這分量隻夠催熟一半的果蔬，植物獵人催生植物能產生部分營養物質，但也需要外部補充。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拉肚子，這裏雖然人多，但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把肥料排給我。”王芳低頭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明軒會不會給十枚銀幣。
“拉肚子？好吧，這次我隻能給你五枚銀幣。”明軒掏出五枚銀幣塞入王芳手裏，揮手收走肥料，準備離開。
王芳看著明軒的背影，心中甚是喜歡，向前鼓起勇氣拉住明軒的手，有些小女人姿態。
“我也拉肚子了，身體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關心一下我？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行過房的，我什麼都給你看過。”
“身體不舒服？行吧，進房我給你看看。”
想到除了果蔬還有一些異界植物也需要肥料催生，王芳的作用很大，明軒準備給王芳看看病。
“好。”
兩人進入房間，明軒平常隻是站在門口，從來不進廠房的，房內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魚腥味，還有腳臭。
為了避免鬧出矛盾，產房是根據年齡和血親排位的，這裏的女人大多都是二十五到四十之間的婦女，有些帶著幾歲的女兒。
明軒的到來吸引住了所有婦女的目光，心中都誇讚道“好俊的男人”。
從進來眉頭就沒舒展過，到處可見各式各樣的內衣，明晃晃掛在床頭或者堆積在角落，可見部分發黃發黑還帶紅，很多都沒洗。
這裏用水也是要繳費的，很多人都是把換洗的髒衣服堆起來，到最後迫不得已全部一起洗。
“王芳，這就是你背後的大人物麼？”
來到王芳的床鋪，旁邊的鄰居看著明軒，眼睛直發光，笑著問道。
“對，這就是我背後的大人物，現在準備給我看病，關心我呢。”王芳很享受周圍鄰居羨慕的目光，對明軒感到自豪。
明軒看著王芳的床鋪比其他人的幹淨很多，同樣也舒適很多，藍色格紋的床單因長久沒洗中間有些發黑，下麵鋪著一層薄棉被，床上則是一厚實的花被子。
在夜晚零下的氣溫裏，廠房因為人數的堆積所以能保持比外界高許多的溫度，能維持在四五度。
擁有這麼一張床至少不會挨了凍，這裏有不少人連棉被都沒有，夜晚隻能用衣服當被子鋪蓋，換洗後就用舊的髒衣服蓋，有的睡的還是板床，很是可憐，這也是明軒真正頭一次接觸底層人，看得這麼仔細，更慘的路邊流浪漢明軒從沒注意過。
“你們是什麼關係？”另一邊的鄰居問道。
“我們是……”王芳被問愣住了，看著明軒不知如何作答，怕亂說惹得明軒不高興。
“王芳是我表嫂子。”沒等王芳多想，明軒接到。
“哦！那王芳遇難的老公就是你表哥了？”
“是。”
王芳聽著很不是滋味，行了房還被說成跟他表哥幹的，這算哪門子事，搞得自己像個不值錢的雞。
“原來是小叔，要肥料的也是你吧。”鄰居又問道。
“對。”
“你要那麼多肥料幹嘛？”
“我中了些果蔬，需要肥料養活。”
“哦！十個銀幣的肥料，你那果蔬能值幾個錢？今天種完明年收？不得虧死，聽說你經常來，一年肥料都得花七個金幣吧。”
鄰居仔細算到。
誒！別說，算得還挺好。
看來這些人也不傻，明軒一直認為不傻的人隻要肯努力都能過上好日子，能住破廠房的多半都是沒學曆、不識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