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林七夜剛開門就與楊晉來了個麵對麵，抱著莫祁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哥，你的眼睛完全好了？”
林七夜疲憊地換上拖鞋，擠出一個笑容，“嗯，放學的時候好了”
“哥，你是不是哭了？”
“沒，眼睛進沙子了。”
林七夜偏開頭，眨了幾下眼睛
“事情解決了嗎？”
“解決了。”
他的心思都放在懷裏的莫祁身上，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
“我先回房了，你早點休息。”
“好。”
莫祁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自己被放在了床上，他蜷縮起來，手摁著胃，難受得皺起眉頭。
恍惚之間，好像有人從身後抱住了他，輕輕揉著他的胃，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胃好像沒那麼疼了。
……
楊晉站在屋裏，蹲下身將小黑癩抱在懷裏。
“奇怪……真的是他嗎？”
……
“吱嘎——”
趙空城提著一個長匣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揉了揉肩膀，一臉疲憊。
“老趙，你這是怎麼了？”
趙空城歎了口氣，將長匣放在一邊。
“鬼麵人被人搶先一步解決了，但我連對方人影都沒摸到。”
紅纓擦著長槍漫不經心地開口，“會不會是一年多前的那個少年？”
趙空城打開長匣，裏麵靜靜地躺著兩把直刀。
“這是我在找那個金色禁墟的擁有者時撿到的，那裏一片狼藉，還有好幾具屍體，都是天邪堂的人。”
“那應該就是他了，目前讓天邪堂這麼執著的，除了他好像也沒別人了。”
紅纓將長槍放在一邊，麵色疑惑。
“隻是……他到底有什麼讓天邪堂這麼執著？”
趙空城搖了搖頭，“不清楚，話說一年多前把那小子的消息上報給了高層，高層就沒什麼反應嗎？”
坐在角落的男人淡淡開口，“沒有，讓我們別管。”
趙空城：？
“萬一他加入古神教了怎麼辦？”
“哎，行了，高層都不在意，慌什麼。”
……
莫祁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他垂眸握住了搭在他腹部的手，隻是可惜他現在看不見了。
林七夜醒來就看到莫祁摩挲著他的手指，時不時捏一下，也不知道他這樣做了多久。
“還疼嗎？”
聽到聲音，莫祁心頭一驚，嚇了一跳，慌亂地鬆開他的手。
林七夜坐起身，檢查了一下對方身上的傷口是否全部愈合。
莫祁任他給自己檢查，目光不知落在何處，“七夜，不疼的……”
林七夜微微愣了愣，好像，不太對勁。
他俯下身，直直地與莫祁對視，對方的目光沒有聚焦，雙眸的色彩好似有些許黯淡。
林七夜伸出手，在莫祁眼前晃了晃，被對方抓住了手腕。
“怎麼了？”
“你……”
林七夜垂眸看著抓著自己的手，眉頭微蹙。
“你是不是看不見了？”
莫祁愣了愣，溫和地笑了笑，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怎麼這麼問？”
也不知是不是林七夜的錯覺，他好像看到莫祁的雙眸中有金光在流轉，奈何對方本就是金眸，有些看不真切。
莫祁在心中歎了口氣，好在如今已“克萊因”境，光與影所在之處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怎麼看都不像是失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