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該起床了!
陶一家分到了一大塊的羊肉,明顯比平時要分得多,他爹還念念不忘昨晚的蛇肉羹的美味,指示陶再弄一鍋,族長、巫、幾個狩獵小頭頭都彙聚過來,一致要求這小孩再弄一鍋,好罷!都是吃貨!
檢查了一下、鍋還能用,隻是有點髒需要清洗一番。舀點水、加入一大把草木灰、洗一洗、涮一刷、把汙水舀出來再加入大半鍋清水,羊肉用鋒利的石刀割成小片或小塊加入鍋中,示範幾次加入火紅小石頭並夾出不需要的,老嫗接手了這工作、她看明白了,必須給她點個讚!
陶連說帶比劃向族長說明想加點嫩花椒葉進去才行,昨晚全下鍋了。
族長叫“熊”,這是按普通話的翻譯,其實發音不是這樣的。
他同意了、看了一眼那葉子明白是什麼並知道洞外左邊即向東走不遠就多的是,吩咐3個人去摘點回來。
陶還想加入野蔥、蒲公英,提出要同去看看,熊族長眯著眼皺著眉想了幾秒還是點點頭同意了,美味食品的誘惑不是一般人能抗拒的!
3大一小共4個人出外采集了約半小時,弄回了一大堆蒲公英、一大把野蔥及最需要的嫩花椒葉,椒葉先下鍋,此刻水也沸騰了、隻是尚需熬煮一會讓羊肉更爛,陶親自加入鹽、一點點地加還不斷舀點湯出來嚐嚐鹽味程度。
快出鍋的時候才加入洗淨並扭斷的蔥、蒲公英,兩三分鍾後才正式開吃。
其他人隻能遠遠的望著、聞著香味咽口水,陶一家及幾個族內大佬圍在鍋前狼吞虎咽、大快朵頤,學著陶用“馬耳杆”筷子夾著吃,沒有碗就用葉子折兩下將就,僧多粥少,誰也沒吃飽!
沒吃飽幹活就沒力氣,這樣吃好是好就是太耽誤事,於是幾位隻能回去吃烤肉、心裏還有點憤憤的、感到可惜和意猶未盡、不時回頭看看那鍋、看一眼陶、抿嘴偷笑。
大人們都有活計要外出,老嫗及幾個小孩卻不需要,熊囑咐陶再弄一鍋供留守的老小吃,這是一位有擔當有愛心的族長!
才九、十點鍾的樣子有任務的大人們都外出狩獵、采集去了。
吃飽喝足沒啥事、陶在那裏想該幹點什麼、“燒陶”,當務之急!
外麵草原上螞蟻堆多的是、全是上好的細土隻要搬點回來就行,問題出在陶窯的製造上,他想了想統籌的問題、決定先用蟻堆做陶土把鍋碗瓢盆先捏出來,等風幹的時間就可以建窯。
不到正午日頭光頂、氣溫炎熱的時候老嫗是不讓小鬼頭們出去的、但她自己卻可以。陶找到她連說帶劃指著門口外的蟻堆讓她搬回來,她雖然不明白有什麼用但看一眼那樹皮鍋又回味一番那肉湯的滋味才好不情願地去搬了幾坨回來,她倒想看看這小鬼頭又想幹嘛?
正宇打算先燒一口大陶鍋以及十幾個碗、一個長柄陶勺。
先在地上刨出一個大火坑,用石頭徹好火坑的兩邊方便承重,搬幾塊長條狀又偏平的石頭當爐橋,陶窯底座就算成型了。
用拇指粗的木棍為經、細樹枝、藤蔓為緯編織成一個“圓鋪團”形狀的底撐,一會陶鍋就要在它上麵捏出來。鋪團厚約2厘半,直徑有50厘米,擺放在爐橋上,把蟻堆陶土加水揉熟並加入已搓絨的草纖維增加強度,一圈圈捏出了一個高約40厘米、直徑差不多50厘米、壁厚1厘米的大陶鍋,剩下的時間就是等著風幹了。
陸續捏出了20個陶碗、3把長柄陶勺、20個小湯勺子,這比計劃的多準備了幾個。其間水母(陶的母親)回來了幾次,看一眼他兒子又在幹嘛呢,也不說話,反正也看不懂幹脆不去管他、隻是臉上洋溢著淹藏不了的微笑,抿著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