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孫瑾坐在趕往淮縣的汽車上,一路上汽車不住的四下顛簸,行駛在泥濘濕滑的路麵上,她被折磨的七葷八素。
等到孫瑾曆盡千辛萬苦。終於到了江流所在的災區時。她趕緊跑下車,因為孫瑾已經透過車窗看見了江流那高大挺拔的身影。
不過江流倒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一個清麗脫俗的姑娘,那正是謝窈。
孫瑾看見謝窈,剛才見江流喜悅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憤恨。
孫瑾看著江流護著謝窈的樣子恨得咬牙切齒:江流,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你卻這樣維護這個賤人。
江流聽見孫瑾如此口不擇言,他的臉色立刻變的陰沉的可怕,好像馬上就要滴出墨來。
江流厲聲對孫瑾喝道:夠了,閉嘴。你不要再說了。
孫瑾又不甘心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她早就已經結婚了是有夫之婦,你在她麵前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接著她又轉向謝窈一臉惡意道;江流他家三代單傳,隻有江流一個孩子。你和他一起的兩年從來沒有起疑過嗎?
謝窈你這個愚蠢的女人,被他騙的團團轉自己還被蒙在鼓裏。
謝窈聽見孫瑾說出她眼早已結過婚的事時就怔住了,她看向江流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和疑惑。
孫瑾歇斯底裏的笑著:這一切就是一場算計,處心積慮的算計。
江流早在聽見孫瑾的將一切都捅破後身體就已經僵住了,他根本不敢再去直視謝窈的眼睛。
陸昭也趕了過來,看見三人僵持的局麵,對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他走上前對著謝窈疑惑的問道:窈窈,怎麼了?
謝窈本來就因孫瑾的話觸發了腦中深埋的記憶,此時她看見陸昭那張深邃立體的臉上從眼角一直蜿蜒直至下頜淺淡的疤痕。
謝窈深層的記憶頓時被喚醒,一瞬間她的腦中就像有許多記憶碎片像雪花一樣閃過,思緒紛亂。
她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秀美的眉毛也擰在了一起,桃花眼裏氤氳著一層朦朧的水光。
陸昭看著謝窈這副痛苦的樣子,他的心裏也是一陣刺痛,連忙上前將謝窈攬進懷裏。謝窈依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很快就人事不省的昏睡過去。
陸昭也顧不上一旁的兩人,急匆匆的抱著謝窈去找隨行的軍醫去了。
江流早在謝窈痛苦的抱住頭時,就早已忍不住的抬起了頭。隻是在看見陸昭時,他要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現在的他又有什麼資格再站在謝窈的麵前,隨即江流的目光立刻變的幽深一片。
都是孫瑾,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跑到窈窈麵前胡說八道,窈窈就不會受刺激,他們就還能和從前一樣。
孫瑾注意到江流可怕的眼神,她的身體微微瑟縮了一下。
隨後她還是咬牙低聲道:江流,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為她做的這一切。我愛了你七年啊,一個女人一輩子能有幾個七年。你為什麼不願意回頭來看看我呢?
江流頭也不回的拋下冷冷的一句話:孫瑾,我一定會讓你為今天做的事付出代價。
孫瑾木然的看著江流從自己麵前毫不留情的大步離開。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卻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威脅自己。
她當然清楚江流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報複心極重。隻是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孫瑾頹然的跌坐在泥濘的地麵上,任憑混濁的泥水浸濕了她原本純淨的衣服,她也絲毫不在意。這時她那一貫豔麗的臉上早已布滿了淚水,隻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孫瑾心裏也是一片翻江倒海,我隻是愛上了一個人,這有錯嗎?我為什麼要得到這樣的對待。隻是沒有人能夠來回答她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