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似乎工作時間不長,還有些羞澀,被易寒突然的發問嚇了一跳,有些慌亂地問道:
“汪先生?哪個汪先生?”
“他叫汪重山。”
“汪重山……汪重山……唔。”小姑娘念叨了兩遍,在腦子裏搜索著這個名字,而後忽然吃驚地捂住了小嘴,左右一看,生怕被誰聽到她直呼這個名諱,確定沒人之後才說道:
“您說的汪先生是我們集團的董事長啊!你確定是找董事長嗎?”
“嗯,如果是叫汪重山的話,那就是了。”易寒點頭道。
小姑娘大眼睛狐疑地在易寒身上轉了兩圈。
“上衣,普通貨色。褲子,普通貨色。鞋子,安踏。”
小姑娘心裏暗自分析麵前這男生的衣著,奈何對方怎麼看都不像個公子哥。
“你有預約嗎?”小姑娘問道。
易寒搖搖頭,來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汪重山究竟何許人也,隻知道師傅與他有些交情,而他自己卻是從未見過對方。
“沒有的話……那不好意思,我不能通報。”小姑娘直視易寒,心裏已經下了判斷——這家夥是來消遣人的!
“啊?為什麼?”如果見不到人,那自己的任務就沒法子開展了。易寒便又問道:
“要不然……你就跟他說一下,我叫易寒。”
“沒有預約的話,我不能讓你去打擾董事長。”小姑娘態度很堅決。
易寒無奈地撓撓頭發,他當然理解這個小姑娘的為難之處,畢竟她隻是一個領工資的,萬一真的打擾了董事長,那被炒魷魚是絕對毫無懸念的。
易寒很後悔,早知道下山的時候就該要來汪重山的聯係電話,現在就不至於落得個如此尷尬的境地。
“你……真的是要找董事長嗎?”小姑娘見易寒無奈而且為難的神色,堅決的態度開始有些動搖。
“他等了這麼久,應該不是來消遣我的吧?”小姑娘心道。
易寒有些吃驚地看著突然轉變態度的小姑娘,道:
“對啊,我找他真的有事。”
“那……好吧,我給你聯係尤秘書。”小姑娘咬咬牙,做出了決定。
“尤秘書你好,樓下有個叫易寒的人說要見董事長,您看……”小姑娘對著電話說道。
電話另一端的尤秘書沉思了片刻,想了半天沒想起來這個人名,以為隻是個搗亂的閑人,便回道:
“董事長沒說過要接待叫易寒的人。”
說罷,她幹脆利落地掛掉了電話,留下前台小姑娘一臉的惱怒。
砰!
雙手一拍前台,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地看著易寒:
“你果然是來消遣人的!”
“啊?不是……”易寒錯愕地說道,完全想不到事情會是這麼個進展。
“哼,枉我還相信你呢!我的獎金嗚嗚……”小姑娘捂著臉蛋,心疼自己的獎金。
易寒也不知說什麼好,這一次怎麼都解釋不清楚了,隻能是尷尬地咳了兩聲。
“都是你,趕緊走!”小姑娘騰一下站了起來,凶巴巴地道,與之前羞澀的形象判若兩人。
“難道是因為沒了獎金才會變成這樣?”易寒心道,臉上卻尷尬萬分。
他也想走啊!
可是能麼?一想起自己那個冷冰冰的美人師父嚴厲的模樣,他是半點退走的勇氣都沒有。
“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啦!”小姑娘已經完全認定易寒就是個閑的沒事幹出來害人的混球,對待這樣的人,就必須用上強製手段。
隨著小姑娘的威脅,大門口兩個保安迅速靠近,目光不善地盯著易寒。
“……”
易寒很糾結,走與不走實在是個大問題。
走的話,任務還沒開始就吹了。
不走的話,估計一場充滿了激情與血汗的全武行是少不了的——某個小姑娘已經拿出瓜子坐等開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