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飯菜可以說是相當豐盛,一大盆雞湯,一大盤辣子兔,一盆土豆紅燒兔肉,家裏最後的一塊豬肉也燉了酸菜粉條。
王大丫雖然心疼可也樂嗬,因為吃了這頓後田恬就去知青點住了,雖然沒肉了,可是省心啊,就當給田恬踐行了。
\"小陸來了啊,快坐下就等你們了。\"唐銀山坐在正位對著門,見唐寶帶著陸子軒進來連忙招呼。
不是很寬敞的土炕上放著一張桌子上麵擺滿飯菜,唐寶上炕就要坐下被陸子軒攔了一下,陸子軒坐在唐寶要坐的位置,唐寶則坐到旁邊。
唐寶一看陸子軒旁邊可不就是田恬麼,雖然他不想挨著,可是他更不想讓陸子軒挨著,於是又把陸子軒拽起來自己坐那。
田恬見唐寶坐在自己身邊麵上一喜,眼睛骨碌碌亂轉,不過由於低著頭也沒人看到她的算計。
王大丫一看自家小兒子挨著田恬,這還了得?她一把把唐寶推裏麵挨著唐銀山去自己坐那。
\"寶你挪過去點,我坐這方便盛飯。\"
唐寶一看這下他和陸子軒都不用挨著田恬了,高高興興的拉著陸子軒往裏麵挪。
田恬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一直找機會接近唐寶,可是王大丫就跟防賊似的防著她,愣是讓她一句話都沒跟唐寶說上。
原本她還想著替唐寶盛個湯倒個水啥的,然後就可以不小心碰灑在他身上,等他換衣服,她就有機會看看東西是不是放在唐寶身上。
可是有王大丫在,哪能給她這個機會,王大丫心裏暗自警惕,看來這田恬是真的盯上她的寶了,這可不行,吃完飯趕緊送走。
豐盛的飯菜沒人舍得聊天,大家都在悶頭苦吃,吃的很快也很安靜,就唐銀山和陸子軒時不時聊兩句。
酒足飯飽後陸子軒要走。
\"寶,你快去送送小陸,他沒少喝酒,小心路滑再摔倒了。\"王大丫推著唐寶出門。
陸子軒雖然喝了很多酒可是也沒到走不了路的程度,不過送他的是唐寶他還是很願意的。
\"唐寶,等一下我正好要搬去知青宿舍,跟你們一起。\"田恬跳著腳下地喊道。
王大丫趕緊把門關了說道:\"田丫頭別急,你腿腳不好哪能讓你走著去,有財啊,去找個板車把田丫頭拉過去。\"
唐寶兩人走到院門口還能聽到王大丫的大嗓門,相互對視一眼。
\"魅力不小啊。\"陸子軒酸溜溜的說道。
\"別胡說!\"唐寶虛捶他一下,卻被陸子軒順勢接住了拳頭握在手裏。
陸子軒的手很大,把唐寶的拳頭完全包裹在掌心,暖暖的,掌心有薄繭使得觸感更加清晰、強烈。唐寶一顆心砰砰亂跳,別扭的抽了抽手沒有抽出來。
\"你是我的!\"陸子軒將唐寶的手拽到胸口按在心髒的位置。
唐寶耳尖通紅,隔著衣服仿佛都能感受到那顆強烈跳動的心髒。
\"你喝多了!\"唐寶使了大勁拽出自己的手悶頭往前走,陸子軒大長腿一邁快步跟上。
\"那田恬怎麼回事?突然要住知青宿舍會不會有什麼陰謀?\"陸子軒扯開話題。
說到田恬唐寶把那一點羞澀扔掉笑著說道:\"這還真不是什麼陰謀,估計是我娘的功勞。\"
唐寶把王大丫的擔憂跟陸子軒講了一遍。
\"其實我覺得我娘就是多慮了,就我這樣的,要說田恬看上我那怎麼可能呢。\"唐寶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老臉。
陸子軒心裏閃過一絲心疼和自責,想要拉過唐寶的手安慰幾句,可是瞥見前麵的身影到底是沒動手。
\"咦?陸知青,唐寶?你們是吃完飯了嗎?\"譚小蓮笑著打招呼快跑了幾步過來。
\"剛吃完,陸知青喝了酒我娘不放心讓我送他回去,譚知青你這是幹什麼去?\"唐寶問道。
\"田姐姐說要搬到知青宿舍住,我們合計幫幫忙,這不我力氣大,就想著過來搬東西。\"
\"哦那你快去吧,這會估計正收拾呢。\"
\"啊那我先過去了。\"譚小蓮說完風風火火的跑了。
唐寶笑了笑,這孩子還挺可愛的。
\"覺得她好?\"陸子軒那危險的低音又響起來。
唐寶笑容僵住,無奈的說道:\"你那什麼眼神?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醋壇子。\"唐寶白了他一眼捂嘴偷笑,怕真笑出來惹的陸子軒生氣。
\"哼,反正你隻能看我,隻能對我笑。隻能喜歡我!不然……\"陸子軒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眼尾帶著霧氣,兩頰泛紅,平時緊抿的薄唇此刻一張一合有點撒嬌的意味。
唐寶抬頭看著那因著說話而上下蠕動的喉結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不然你怎樣?嗯?\"唐寶撚了撚手指周身散發出上位者的威壓。
陸子軒還在說著,突然覺得有點冷,可能真是醉了,完全沒注意到唐寶與往日的不同。
不等陸子軒說話,唐寶踮起腳一口咬在那讓人意亂情迷的喉結上。
\"嗯~\"
陸子軒情不自禁的一聲呻吟溢出嘴角,小腹一緊雙手青筋凸出。
唐寶報複性的咬了一口感覺到身下被什麼給頂住了,心肝一顫,媽呀玩過火了!
收起周身的氣勢撒丫子就跑,陸子軒真想撈回那小妖精狠狠的親吻那張小嘴,可惜地點不對,雖說大冬天沒人出來,可萬一呢。
陸子軒抓起地上的雪搓了搓臉,掌心的雪融化成冰涼的水順著下顎流向脖子,鑽進衣領,滑過胸膛才勘勘將那火熱的念頭壓下去。
唐寶跑了幾步沒見人追上來回頭一看就見陸子軒在拿雪搓臉,他趕緊跑回去。
唐寶解下圍脖替他擦了擦臉又將他的手捧起來嗬著氣,氣呼呼的說道:\"你瘋了,凍壞了怎麼辦!\"
\"今晚我去找你!\"陸子軒聲音都帶著暗啞,可見剛剛忍的有多辛苦。
\"找、找我幹啥!大晚上得好好睡覺,我看你也沒啥事,你還是自己回去吧!\"唐寶說完趕緊跑,生怕陸子軒再說出什麼嚇人的話。
跑路歸跑路,腦子裏卻一直在想,他說晚上找我,找我幹什麼?不會?吧!
唐寶是又羞又怒還帶著一點小期待,一口氣跑到家,唐有財還沒有回來搬東西,估計是先去送田恬了,想著他一會兒還要來搬東西,又是大白天索性就沒關門。
既然唐有財搬回去了,那他還是少去那邊吃飯吧。
洗了幾個土豆紅薯放到鍋裏,灶裏填滿柴就鑽回自己的小屋補覺去了。
等唐寶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灶裏的火早已經熄滅,好在被窩還有餘溫。
唐寶揉了揉眼睛伸個懶腰起來,去唐有財住那屋瞧了瞧,炕上已經重新堆放了雜物看來是搬走了。
一股冷風從門口吹進來,唐寶打了個哆嗦,大哥也真是的,怎麼就不把門關嚴呢,怪不得屋裏冷嗖嗖的,原來灶裏的火早就熄滅了。
唐寶掀起鍋蓋摸了摸裏麵的紅薯,溫溫的不冷不熱剛好吃,他拿起一個比較大一些的蹲在灶前三兩下扒了皮大口吃起來。
由於剛睡醒嗓子比較幹,又吃這麵麵的紅薯,唐寶一下子噎住了,一手捶著胸膛,另一隻手扔下紅薯抓起水瓢舀了一下子冷水就喝起來。
最後終於是把那口紅薯頂了下去,可是喉嚨裏的刺骨寒意也讓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回身去拿紅薯想接著吃,結果發現剛剛沒放好,紅薯掉到了地上還滾進灶堂裏了。
唐寶伸手撿起來拍掉上麵的灰。
\"咦?怎麼還有紙屑?\"唐寶從地瓜皮上捏下來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紙屑,可能是門口風大將寒氣吹了進來所以這紙才沒有完全燃燒。
唐寶有些納悶,他之前是用樹葉引火來著吧?難道記錯了?他用的紙?
唐寶突然覺得腦子迷迷糊糊記不起來之前到底用什麼引的火了,他將紅薯放到鍋台上敲了敲越來越昏昏沉沉的腦袋。
可能是還沒睡醒,唐寶這樣想著,踉蹌的爬到炕上,剛上去就睡了過去。
風還在從門縫往裏灌,鍋裏的紅薯到底沒有留住那些許溫度,變得冰涼。而炕上早該凍醒的人卻睡得香甜。
不大一會兒門外傳來動靜。
\"唐寶?\"
來人先是試探著喊了兩聲,見屋裏沒動靜就直接推門鑽進來,然後立馬轉身關了門還在裏麵上了栓。
可能是轉的急了原本就扭到的腳踝一陣刺痛,疼的她齜牙咧嘴一瘸一拐的來到炕邊,正是田恬。
田恬看著炕上睡得人事不知的唐寶沒有一絲愧疚,盯著那張老臉撇了撇嘴滿是嫌棄。
她才不會對這樣一個人用那藥呢,這老臉……還不如嫁給高俅呢!
所以她搬去知青宿舍後第一件事就是跟譚小蓮要了藥。
她跟譚小蓮熟,知道她有入睡困難的毛病,隨身都帶著助眠的藥。
譚小蓮聽她說怕晚上疼的睡不著覺,也沒猶豫就分了她一頓的量。
田恬下午找個借口出來,兜兜繞繞來到唐寶家,真是天助我也,唐寶家的門竟然沒關。
田恬偷偷進來發現唐寶在睡覺,她沒敢趁著唐寶睡覺搜身,怕他突然醒來,還是等他吃下藥物之後更穩妥。
掃視一圈沒找到水壺她最後將藥放在了鍋裏,唐寶這時候突然翻了個身,田恬嚇得趕緊把包藥的紙扔進灶堂。
結果唐寶沒醒,田恬鬆了口氣趕緊跑回知青宿舍。
等到了晚上才又摸了回來,正好碰到唐寶起床,她就在外麵躲著,最後還是凍的受不了才試探著喊了喊。
見裏麵沒有動靜才確定了唐寶已經睡過去。
今晚月光很亮,借著門口灑入的光輝田恬完全可以精準的找到唐寶身上的衣兜。
田恬伸手在唐寶身上口袋裏摸了個遍,除了一方手帕什麼都沒發現。
\"都這樣了還隨身裝著手帕,窮講究!\"田恬打開手帕發現這布料不錯很柔軟,角上還繡著一塊糕點。
她沒見過那種糕點,但是看樣子很是可口,田恬撇了撇嘴又把手帕塞了回去,這麼好的布料做手帕真是可惜了。
\"能放在哪呢?\"雖然月光亮但是還不足以照亮屋裏每個角落,所以田恬點起煤油燈打量四周,想要找出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可是她翻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田恬站在那盯著唐寶琢磨。
難道裏衣有暗兜?田恬想想不無可能,於是她開始解唐寶的扣子。
很快唐寶就露出瘦削的胸膛,田恬沒敢給他脫衣服,因為她不知道這個藥效咋樣,萬一把人折騰醒就慘了。
她隻將手伸進去仔細摸找。
還是沒有?難不成還得扒褲子?
說幹就幹!
田恬將唐寶的棉褲扒到膝蓋處,看了看,好家夥!鼓鼓囊囊還挺有料!
她剛想伸手去摸,外麵傳來了動靜,她下意識吹了燈蹲在炕沿根,外麵的人要是不進來是看不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