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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種種,不堪入目。
她終究是高估了他,他連狗都不如。
那日新婚之夜,他不肯與皇嫂同寢,隻在合巹酒中下藥,迷昏皇嫂,又偷偷前往偏殿,與那叫“環兒”的宮人通奸。
他本想黎明便帶那宮女離開,可惜昨日交歡有些太過,溫柔鄉太過誘人,故而腰酸起得晚些,還未醒,便被巡查的小太監發現,抖摟出來。
皇嫂說,她信皇兄。
可惜皇嫂這樣好的人,卻嫁給了皇兄這樣的負心漢。
皇兄這樣的負心漢,不值得皇嫂待他這樣的好,不值得皇嫂這樣信他。
黎煙的話向來最讓薑楠滿意。
她將她額前的碎發整理至耳後,溫語:“阿煙,你戾氣太重了~”
“對了皇嫂,我回國一趟,聽到些風言風語,說什麼皇兄至今未出未央宮?真是胡說八道。”
猛然,薑楠凝重。在小帝姬身前又舒展開。
“風言風語最不可信。阿煙,你也大了,什麼該信,什麼不該信,也該會辨別了。”
“那當然是,所以我將那胡言亂語之徒暴揍了一頓,牙都給他打掉兩顆。”
臉上是欣慰的笑,此刻有侍女上前回稟:“陛下,人帶到了。”
黎煙並不知是什麼人到了,左右不是大臣將軍之類,商討國之大事而已。
“皇嫂還有些要事要處理,阿煙,你早些歇著!”
“去吧去吧~”她噘著嘴嘀咕,“你忙你有理。”
“晚上陪你吃飯。”
薑楠轉身之際,臉色已沉至海底:阿煙她必定知道了什麼,必定聽到了什麼!
身後,聽得小帝姬喊著:“說好的,陪我,別再食言了。”
直至薑楠走遠,她將手中弓箭扔至一邊,手繞著耳後垂下的幾縷青絲思量:
剛才皇嫂的臉色有些不大對。難道真的被言重了什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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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薑楠而言,小帝姬溫柔了她整個歲月。
於小帝姬而言,皇嫂亦是這世上最好、最溫柔的女人。
兩年前,父皇離世,也不知有多少皇親貴胄、邊疆敵國覬覦江山。
其中南麵便有越國乘虛而入,若非皇嫂著林兵支援,怕是江山早便殘缺了。
她那堂兄皇叔一見麵必定談起“國不可一日無君”之類的話,也唯有皇嫂待她最好。
曾在朝堂之上,皇嫂震懾群臣:“這雲國帝君唯有一位——我夫黎風!誰若有別的心思,或是想欺辱我這女流之輩,盡管試試。”
曾在夜深人靜,皇嫂拂她輕拍:“阿煙,皇嫂必定護你一生周全!”
這悠悠天地,歲月艱難,她與她相依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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