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的神色頓時有了改變,眯了眯眼睛,跟賽場上相似,兩人動作神情表現恰當,即使在外人看來會評論句:唱個歌都要比誰最出風頭。“沒想到流川聲音那麼好聽。”旁邊的越野也被吸引住,完全沒注意到身邊人的消失,一曲結束後問福田仙道去哪了,福田也搖頭,壓根沒注意。
“我去個廁所。”
櫻木將話筒扔給流川,急急忙忙打開門出去,剛剛湯喝太多有點憋不住。回來時漫步在通往包廂走廊,透過窗外,在月光的照耀下,籃球場顯得相當神聖,而那個正在揮動胳膊運球的人也引起他的注意。他選擇下樓,覺得更好玩些,但始終免不了內心的緊張感,而且越來越強烈。
“不跟大家一起玩了?”這幾天來頭一次跟他說話,櫻木不清楚現在是以什麼樣的神情麵對,隻是,有心結的存在總是會想要去解開它。
仙道默不作聲,慢慢浮現一抹促狹的笑意,傳球的動作不帶一絲猶豫,豎起一根手指呈現出彎曲狀,赤裸裸的挑釁,也許男人之間的問題就要用男人的方式化解,這種挑釁比第一次見麵時的還要強烈。
“有意思,刺蝟頭,本天才要你今天嚐到敗北是滋味。”櫻木咬咬牙,對上仙道的眼神,這回沒有逃避,告誡自己沒什麼好怕的,強勁的對手遇到太多,從沒怕過,怎麼會對他產生恐懼。
久違的稱呼讓仙道一震,加上對方終於認真地看他一眼,明亮的眸子裏,露出滿意的色彩,但並不表示他會在比拚中放水。競爭中習慣無意間的指導,占位、手勢,通常會用肢體語言告訴對方,櫻木進步快得嚇人,短短的四個月,比去年更加驚人。
“繼……繼續,下次一定。”一次次倒下一次次爬起,嘴裏總說下回一定贏,天色黑到已把握不準籃筐的正確位置,始終沒能停下兩人的動作,仙道下降命中率的同時提高了櫻木的籃板,起跳後牢牢抓住籃球,仿佛是自己的榮耀一般。仙道絲毫不退步,猛的甩起手掌,快如急電,由下而上地一拍奪得球權,隨後縱身一躍,將球重重地灌入框中。
“今天就到這裏吧。”
“什麼啊,臭仙道,贏了我就想跑。”
當晚的事櫻木印象有點不太深刻,依稀記得跟仙道打完球後睡了一段時間,醒來後目睹三年級的前輩互相告別的場景。
時間不帶走空間,快樂在心中沉澱;一切那麼突然,一切又在意料中;沒有時間追回,沒有時間準備;曾經那些不在意的人和事,現在想來是多麼珍貴。在大家的祝福下送別的赤木、暮木和三井,同樣期待著重逢的到來,到那時候再決一死戰。
“大猩猩,把湘北交給天才絕對沒問題。”櫻木拍拍胸脯試圖掩蓋內心的不舍。赤木用一隻大手完整包裹住他的腦殼,不留一點縫隙,在他耳邊啟動嘴唇:“不要讓我失望。”目光又瞥向獨自一人站在那邊的流川,流川像是獲取驚人的消息,重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