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想見到的熟悉表情就在麵前,櫻木笑起來,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與他十指相扣。心知對於眼前的男孩而言,這樣的舉動純粹是他表示欣賞的一種方法,就好像小孩子見到喜歡的東西不懂得遮掩渴望,然而他並不會再有進一步逾矩的舉動或行為,所以也就能很坦然的享受他給予的溫暖。
陌生的城市裏行走在沸騰的觀眾群中,周圍有熱鬧的笑聲和喧嘩聲從四麵八方湧來,人來人往快活非常。他們倆牽著手走著,這樣高調的行為無法得到旁人的注視,因為是晚上,加上燒烤的香味轉移起眾人的注意力,包括櫻木,買了好幾串烤羊肉,滿足地咀嚼,心裏嚷嚷這才是夏天。
全國第二名在常人看來已經是不錯的成績,但櫻木卻為此沮喪了好久,如果不是仙道執意拉他出酒店玩耍,他可能現在還沉浸在當初為什麼不努力一把的煩惱之中。沒有什麼是食物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吃兩頓。
仙道為什麼能想到這些自然是經驗之談,高中最後一年的暑假,他們拿了全國第四,那時候消沉都不會表現在臉上,為了鼓勵隊友,他自然是以身作則盡快回到以往的樂觀,告訴他們今年沒有爭取來的,明年增加一半的訓練量彌補,直到實現遙不可及的夢想,至少他們還留在陵南不是嗎?
“果然是我看中的男人。”
櫻木輕巧地說著這句話,卻讓仙道興奮起來,抓著他的手掌也收緊不少。
當天夜晚仙道失眠,身體的敏感源源不斷地充斥大腦,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欲望比以往要來得頻繁,而身邊又睡著能令他心跳加速的人,完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該死的青春期。
像是上兩次他在熟睡過程中,軟綿綿的肢體搭在他的身上,因為沒有意識,老老實實抱著他睡覺,也不能做多餘的動作。這麼多事情以後,終於心靈相通,那些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似乎都可以一一實現。
仙道用冷水灌溉全身,他在想什麼。
第二天晚上櫻木也沒有睡著,開口時努力讓自己幹啞的嗓音聽起來正常和冷靜,他叫他的名字,用一種至少聽上去柔和一點的誘導語氣。
“名朋真的很強,森重寬多次考驗我的極限,以為天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吧,反被我攻破防線,籃球對他而言隻有一個人的比賽,那根本就是錯誤的想法。”
仙道沒出聲,繼續聽著。
“其實很長時間時間以來我也是這樣,總想著一個人出風頭,讓他們都把球傳給我。”櫻木翻了個身,保持著舒服的姿勢,“後來我明白了,不是五個人一起努力完成不了,團隊賽就是這樣。”
“花道,你很努力了,真的。”
仙道抱住他,聞著酒店裏沐浴露的香味,並沒有和平日不一樣的舉動,卻奇怪的透著不同尋常的安寧,然而也正是因了這安寧,越發顯得怪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