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王來的很及時,屏退所有下人坐在太後身旁安慰道:“母後勿須置氣,那個女人不知天高地厚,兒臣定會好好收拾她,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可別胡來,她現在懷有身孕,萬一有個好歹我的雙胞胎孫子就遭殃了。”暄王的態度像一陣清風,吹散了太後大半氣憤,立刻清醒現在的王妃還真不好處置。
“母後放心,王妃就是仗著肚裏的孩子作,兒臣會把握住手勁,堂堂戰神殺敵無數,還能製服不了一個女人?”暄王說著狠話,手指節也勾的哢哢響。
太後疼惜的拍打在兒子手上,這見不得人的怪癖要盡快改掉才好。“管好這雙手,回去教訓幾句就行了,也不知道你這雙眼睛是怎麼看人的?挑了個這麼剛烈的王妃,以後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事情?”
這就是要放棄追究的意思,不得不說太後有雅量,熊熊怒火不是三兩句話能夠澆滅的,皇家的顏麵、孫子的安危、兒子的尷尬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熟重熟輕十分明了,忠仆挨幾個嘴巴子算什麼?本來就是主子打奴才。
暄王端起茶水遞到太後手上,心中感慨萬千。“謝母後寬宏大量不予計較,明天讓王妃來給您賠禮道歉,順便打幾圈麻將。”
“可別來添堵,本宮有話說在前頭,侍妾這事就算過去了,暄王也一定要跟她說清楚,以後娶側妃決不許胡來。”太後之所以要提前打招呼,料定王妃會阻攔,事先安頓好免得落人笑柄,側妃也是高門貴女,喜慶日子不該出狀況。
暄王想的比較簡單,目前自己沒打算娶別的女人,以後遇到合適的再告訴王妃,沒必要現在說這些,於是回答非常直接。“母後放心,兒臣會跟她說的明明白白。”
這是暄王最忙碌的一天,早上在城外勘察了好幾塊學院用地,然後進宮找皇上商定,才走進禦書房就聽聞太後跟自己王妃起了衝突,又急忙趕到坤德宮,還算及時沒鬧起來,母後胸襟開闊寬慰幾句也就釋然。
下午在禦書房待了一個多時辰,把學院定在城外兩三裏外的一片山林,以後拓展不受局限,學子們離開喧鬧的城市也能靜心念書。建築需要的木材完全可以就地取,城外的那些村莊有足夠多的勞動力,前期籌建必要問題都考慮到了。
暄王回到府中,管家立馬彙報了一天發生的事情,聽完後有了定論,走進主院,見王妃仰臥在躺椅上有聲有色的念話本子,丫鬟婆子圍坐在身邊聽的入神,暄王輕咳了一聲,下人趕忙起身迎候,喬璟妍止聲將書蓋在臉上不予理睬。
“做了壞事不敢見本王是吧?”暄王隨身坐下,揭開書盯著王妃問。
喬璟妍緩慢坐正身子有氣無力的回答:“妾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做壞事也不知道該害誰。”裝的有幾分柔弱,和剛才念話本子的聲音判若兩人。
“王妃忘性挺大呀,邱嬤嬤臉上可是帶著手指印回宮的。”暄王以為點到為止的敲打兩句,王妃哪怕是假模假樣承認錯了,今天的事就算過去,沒想到引起了一場情緒大爆發。
喬璟妍猛的起身,顧不上站穩腳跟就開始回擊。“打她幾個嘴巴子怎麼啦?一個奴才敢在暄王府大喊大叫,指著本妃罵粗鄙,留她狗命算是仁慈。”
暄王怕她摔倒趕忙抓住她的胳膊,結果又被誤會。“放手,再敢打我,我、我燒了你的王府。”喬璟妍一邊掙紮一邊放出狠話,氣頭上自己都不知道說過什麼。
暄王把她重新塞回躺椅,曆聲警告道:“別仗著肚子裏的孩子為所欲為,說話小心點。”
喬璟妍嚇得不敢動彈,確定暄王不會動手後,膽子又膨脹起來。“王爺別裝得多在意孩子似的,太醫報喜的時候,你那張僵死臉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聲音不大足以表達憋在心裏的不滿。
隻是昨天發生的事,回憶起來場景依然很清晰,長輩尷尬的訕笑曆曆在目,確實很失禮。“不是說過誤會嗎?我跟你道過歉了,後來也補給了賞賜。“暄王摸著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