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肯定之後緊接著問:“長公主的男兒裝扮是你想出來的?”
“嗯。”回一個字就夠了,這件事要謹慎言多必敗。
“你對長公主的事倒是挺上心的。”兩人相識不到四年,怎麼會好成這樣,連男女私會的法子都幫忙考慮。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是我的處事之道。”長公主多年的維護,壓製了很多汙言穢語直麵抨擊,這份情永遠不會忘記。
“若是遇到仇家怎麼報?”隻是順嘴一問,沒曾想聽到了具體答案。
“像你這種惹不起的仇家隻能自認倒黴,然後夾著尾巴趕緊跑路。”想象一下那個情景,應該是夠狼狽。
暄王回了三個字。“識時務。”不久後這三個字表現的幹脆利落,很多人驚得瞠目結舌。
話不投機半句多,喬璟妍不想走下去,拿出手帕揮著說:“王爺,我的琴藝夫子來了恕不奉陪。”
後時代提倡胎教,音樂能陶冶性情,因此她學起了琴藝,剛開始入門,興趣盎然。
暄王望著略顯笨拙的身子離開,自己也回了書房。管家稟告過王妃的日程,上午跟夫子學琴藝,下午練習個把時辰,偶爾會去女子茶樓看看,吃東西也不挑,府裏的下人都說王妃是好主子。
王妃的日程確實安排的很緊湊,空隙時間要麼是吃要麼是小憩,直到晚膳後,暄王才有了機會牽起王妃的手去後花園,散步消食聊天重回二人世界。
“昨天看見長公主的裝扮就想起了楊煥成,不知道他的病能不能治好?”暄王開啟了話題,旁敲側擊的想尋找破綻。
“怎麼會突然提起他?”喬璟妍沒想過要隱瞞多久,但是主動交待的時刻好像還沒到。
“不是突然想起,不久前和懷宇還去過神龍潭,聽說去洗藥穀找神醫治病,希望他能早日康複。”話的真實性無需懷疑,認識這麼多年總會有點牽掛。
“我很納悶,聽說你們曾經是合作夥伴,為什麼你大婚沒給他下喜帖?”喬璟妍認為是嫌棄他的身份,前不久又去找他,為什麼?
“當時太匆忙遺漏了。”這個解釋難以信服。
“沒什麼重要事就別去打擾人家,也許當初賤賣股份就是不想與你有牽連。”喬璟妍故意借題發揮,你嫌棄別人,別人也可以遠離你。
“緣分這種東西很奇妙,越是不想牽連或許會連的更近。”夜色開始籠罩,暄王也是打著啞謎靠手感知王妃的反應。
現在還不確定暄王知道多少,順其自然吧。“王爺說的是。”簡單回答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暄王可不願放棄,而是更進一步說:“楊煥成跟你哥很相像,他會不會也是侯府的子嗣?”
“這個要問我父親。”喬璟妍沒好氣回答,她可以斷定是長公主的男兒裝扮暴露了楊煥成,但是,自己不親口承認又能怎麼著。
越是避而不談暄王越想盡快證實,不承認怎麼辦?她是王妃威逼也行不通,隻能用最後一招——利誘。“我覺得楊煥成挺不容易,沾他不少好處,現在想做些彌補。”
喬璟妍心裏暗諷,總算是承認沾了人家的好處,直接說出彌補法子或許能表達誠意。“王爺打算怎麼彌補?用銀子嗎?”
暄王明白找到了門路,王妃愛財但不缺銀子,有一樣東西會吸引她。“竹玉齋和玉竹軒是楊煥成的心血,我想還給他。”
喬璟妍的手一緊問道:“這麼賺錢的買賣還給他,王爺舍得?”
“當然舍不得,可那些買賣在我手上能保持現狀就不錯,還給他能推出更多新鮮花樣。”鋪子裏很多熟客打聽什麼時候有新品,暄王才覺得楊煥成的離開是大家的損失。
喬璟妍心下一喜,贖回鋪子的原有份額,以前想過的那些經營方法又可以用上,沒有白費腦子,再確定一次。“王爺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僅想擺個姿態?”
“當然是真心話,本王從不欺世盜名。”暄王非常確定王妃就是楊煥成,沉住氣看她怎麼辯解。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說完拉著王爺就要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