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專注看著前麵的張山聞聲轉過頭來,當看清夜風的麵龐先是一愣,接著又緊張的道:“夜小子!你跑哪裏去了?怎麼現在才來,你五叔都進去好一會兒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人影,也不知道是吉是凶!”說完他一把將夜風手腕拉住向前拽,四周的工友們這時也注意到了他,紛紛自覺的退開為他兩人讓開一條道路。
就這樣,夜風順利的站到了人群的前麵,可是眼前的情景卻讓他觸目驚心,惡寒不已,仿佛心髒被忽然放進了冰窖一樣。
“這都是最早進入那個神秘黑洞的工友,他們在你五叔進去半盞茶時間後陸續走了出來,剛走出洞口,還來不急開口說話,他們頭上就忽然飄起一溜黑色煙霧,而後人也隨之倒在了地上變成了無血的幹屍,真是慘不忍睹,也不知道你五叔他情況怎麼樣了,看情況不怎麼樂觀啊!”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此情景了,張山表現的沉穩了許多,他一邊給夜風介紹著情況一邊不斷的歎著氣。
一旁的夜風現在麵對眼前的慘像也已經稍稍心定,聞其言後雙眼緊緊的看著黑漆漆的洞口,心裏麵不斷的打著鼓,而一旁的其他眾人則開始低聲互相開始猜測起來,大多數人都持悲觀態度,認定夜風五叔活命的機率微乎其微,十分的渺茫。
而就在這時,夜風雙眼精光一閃,拳頭也不猶緊緊握了起來,看來他心下已經有了決定。
忽然他的手猛的用力,震脫張山的手後,他腳下一大步跨出,直奔黑漆漆的洞口而去,雖然情形對他五叔十分不利,但他還是不相信他五叔會這樣不明不白的離他而去。
被夜風掙脫手的張山反應過來後大聲叫道:“夜風!危險!你小子快回來!”可是為時已晚,夜風的身影已經被洞中的黑幕所吞噬,微微歎息一聲,張山收回了目光,又搖了搖頭口中喃喃道:“這孩子!還真是倔!”
進入洞中的夜風此時正鬱悶的站立不動,他雙眼迷茫的看著黑漆漆的四周,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走,因為四周都如一個模子般,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也沒有什麼方向可言。
“五叔!五叔!你在哪兒?風兒在這裏!”
計無可施,夜風隻好大聲的呼喚起來,可是這似乎也不怎麼行的通,這黑漆漆的大洞好像將夜風聲音全部吞噬了一樣,一點回聲也不曾為他留下。
眼見此法行不通,夜風心中甚急,雙眼緊緊的盯著正前方,隨後他邁開步子向前走去。他決定反正現在也沒了辦法,不如一直向前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夜風移動腳步向前走著,四周一如既往的又黑又靜,如果不是腳下有踩著實地的感覺他還以為自己一直留在原地沒有移動過呢。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前麵漸漸有了一些快速移動的綠色亮點,夜風雖心下有些害怕,但心急五叔現況的他還是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隨著步伐的加快,夜風發現前麵有兩個黑色的人影正在互相撕鬥著。其中一個他一眼便認了出來,這人他在熟悉不過了,正是養育他的五叔!
“五叔!是你嗎?你怎麼樣了?”
一邊欣喜的叫喊著,夜風快速迎了上去。
“站在哪兒別動!你來這裏幹什麼?”他五叔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和對麵的黑影戰鬥,驚險萬分。
夜風聞聲停下了腳步,這時的他才發現麵前的五叔和平時的五叔已經不太一樣了。
以前略顯單薄的身體現在已經被一席黑色的戰甲所覆蓋,護腿護膝護腰護胸一應具全,高高上翹的護肩後麵批著一塊紅色披風,更是為他五叔增添了一份男人的酷勁。
夜風心下十分奇怪,自己和五叔生活了十多年怎麼不知道五叔他有這樣一身戰甲。當他正發愣時,有幾個雙眼泛著幽幽綠光,衣服爛破的人機械的移動腳步從他身後向他走了過來,而出神的他卻茫然不知凶險的靠近。
正在和那黑影戰的難分難解的夜風五叔忽然眼見夜風的身後危靠近,心下甚急,大聲呼道:“風兒!站著幹什麼?快躲開,你身後的可是百年血屍啊!”
夜風聞聲恍然回醒,剛轉身,便看到了幾個麵容醜陋的血屍,初見此物的他心下大駭,連腳該怎麼動都不知道了。情況十分危急,最前麵的那隻血屍已經將枯樹般的手探了過來,夜風嚇的趕緊閉上了雙眼。
“嗚......!”手剛要接觸到夜風的血屍忽然被一道銀色的光帶擊中,不甘的低鳴一聲後便和他身後的幾個身首異處,拋落在了遠處。
剛脫離險境的夜風發現了得救的原因,原來是他五叔冒著生命危險在戰鬥空隙救了他,而代價就是左臉被那黑影手上尖銳的指甲抓傷,一滴滴櫻紅的鮮血順著他冷峻的臉頰流了下來。傷口看似小的微不足道,但其中利害之處夜風五叔是心裏知道的,這血屍都有人所最忌會的至陰至寒之毒——屍毒,他會迅速破壞人的身體,損人之陽真,直到受傷之人陽真耗盡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