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正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他們倆說悄悄話,她都看在眼裏但也沒說什麼。
這一趟也不單純是折騰林默,還是幫他還一部分因果。
當初灑在他們身上的那一絲黑萼,本意是用作監視。
而且黑萼會吞噬一些惡意,從而強大自身。
但後來卻發現意料之外的作用。
她能借此與對方產生聯係。
那種聯係有好有壞,有強有弱。
她的腦子裏莫名閃過兩個字……
‘因果’
隻要她想,就能斬斷這些聯係。
當然斬斷的方式就是‘償還’。
也就是說,誰欠了她的都會以各種方式還回來。
林暖之前還不知道是怎麼償還,看到林默她懂了。
是氣運。
所以他最近才會那麼倒黴,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到還清這部分因果。
感受了一下,他們之間的因果線已經淡得快消失。
剩下的不管了,隨它去吧。
世間萬物本就息息相關,很難找到兩個人是完全沒有因果的。
曬著暖烘烘太陽,一時困意上頭又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發現太陽已經西斜。
“小菊,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答她的是黑著臉站到她麵前的林默。
“酉時。那丫鬟去做晚飯了。”
她緩緩坐起身。
“難怪太陽都落山了。”
“二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沒有我就先走了。”
這話說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還有一件事。”
林暖伸了個懶腰,隨後豎起食指在他麵前晃了晃,
“這件事做完你就不欠我了,錢也可以還你,以後你愛幹嘛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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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劉管家正要睡下。
突然林默的聲音出現在門外,
“師傅,您睡下了嗎?”
管家起身開門。
見林默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頓時有些忍俊不禁。
“你這是被二小姐折騰的?”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您就別取笑我了,有事找您商量。”
兩人進屋坐下,林默簡單交待了林暖讓他幹的事兒,再就是林暖最後提的條件。
“二小姐想去地牢見石義。”
管家思索片刻,“原因呢?”
“不知道,她隻說有些私事要問石義。”
林默有些激動,聲音都拔高了不少。
“您也知道現在石義是唯一的線索,偏偏他被抓後一言不發,我隻能先安排人嚴加看守。
我本來不想答應二小姐,可她不知從哪裏得到消息,說自己能讓石義開口而條件就是要單獨見他一麵。”
“所以你答應她了?”管家問道。
“沒有”,林默有些喪氣,“隻說明早給她答複。”
他拿不定主意才大晚上來找師傅商量。
林暖現在還是他的懷疑對象,而且還和石義有過節,他怕兩人見麵之後會出什麼意外。
“你明早帶她去就是,到時是好是壞總會有個結果。”
劉管家猜測林暖是知道了什麼。
答應她的要求說不定對查案有幫助。
轉而又望向林默,
“不是讓你別管這事兒,好好去給二小姐賠禮道歉嗎?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
現在才注意到自己說漏嘴,林默討好地朝他笑了笑。
“那個……我就是隨便打聽了一下……還有二小姐說了,隻要我答應帶她去地牢,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聽見這話,管家這才收回死亡凝視。
說起這個,林默忍不住抱怨,
“我去抓一天賊都沒那麼累”。
劉管家笑笑不語,反問林默在來的路上有沒有再摔跤。
他被問地一楞,仔細回想之後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確實,從林暖那裏離開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甚至忙著忙著身上的傷都不痛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林暖的手筆,那未免太過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