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最近不是學習就是望著窗外發呆,你是不是想師父和莊師兄了。”
無憂離開一年了,莊橫也走了半年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沈墨總是想起他們,不過還好還有其他師兄師姐陪著她。
“墨墨,我也要走了,明日我會去狄赤給我封印靈力,山高水長的,再去找阿橫也是多此一舉。”林清看著窗外仿佛在自言自語。
“可是,可是距離科考還有一年,大師兄為何這次走的這麼早?”沈墨一時有些慌亂。
“在哪裏都是讀書,不如早些去,還能跟其他學子多交流交流,或許對考試更有幫助。”
不知道是不是長大了,沈墨覺得沒有小時候那麼開心自在了。
次日一早,狄赤和沈墨去送林清下山。自六年前上山後,沈墨還是第一次下到山腳。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你們還是回去吧。”林清看著一路沉默的二人。
“保重。”狄赤封了林清的靈力,笑了笑目送他遠去。
“狄師姐,為什麼山上的人越來越少了。上次大師兄可是走了一年,這次又提前一年走,說不定要三年後才會回來了。”林清掰著指頭算林清下次回來的時間。
“他不會再回來了。”狄赤看著遠去的人影,喃喃自語道。
“狄師姐你說什麼?狄師姐,我等不了三年的,要不我們有時間就去找大師兄吧,你也好多年沒下山了吧。”沈墨喋喋不休地跟著狄赤回山。
“墨墨,你十歲了,師父給你留了劍,是該給你了。”狄赤想起莊橫走前交代的事,“山上就剩三個人了,我們叫上泉兒去師父畫像前吧,畢竟是授劍,還是要正式點的。”
三人給無憂上了香,沈墨規規矩矩地跪在畫像前的蒲團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等著狄赤給她授劍。
師兄師姐都有佩劍,雖然她有大師兄親手刻的桃木劍。可是她長大了,那把劍於她而言有些短小了。
“墨墨,這是師父留給你的佩劍,你可以給它取個名字,有了名字它就不隻是一把劍了,是你的戰友更是夥伴。”
沈墨雙手高舉過頂,接過狄赤交於掌心的劍。
可是當她從劍鞘拔出劍的時,疑惑地看向狄赤,“狄師姐,這確定是師父留給我的劍嗎?為什麼還是一把木劍?”
狄赤當初也同樣問過莊橫,為什麼是一把木劍?莊橫說是師父的意思。
“師父教養我們長大,雖平日不甚親密,但卻是對每個徒弟都甚是了解。別小瞧這把木劍,它是師父專門尋來的昆侖木。昆侖木有靈性,它與主人心靈相通,持劍者若是心存善念自是威力無窮,可若是心存邪念那它就是一把普通的木劍。墨墨,日後可能還需我們細心引導。”
“墨墨,此劍是師父特意為你尋昆侖木所煉,靈性非尋常劍能比,你莫要小瞧它。”
狄赤還是沒有全盤托出,她覺得沈墨年齡尚小,她能好好教她。
“這麼厲害啊,那它就叫遊雲吧,日後它可陪我雲遊天下,去找大師兄。”
“墨墨,劍是利器,輕易不可出,你以後可要用它懲惡揚善,福澤蒼生。”鍾泉看到了狄赤眼中的顧慮和擔憂。
還未等沈墨答話,鍾泉收到了莊橫的傳信:
已至廬州,許家安好。唯有主母蘇蔓,經年憂思,已至沉屙難愈,是為油盡燈枯之相。
短短幾行字,鍾泉好像怎麼都看不懂。
“蘇蔓是誰?她是要死了嗎?”沈墨看著空中的字問道。
鍾泉聽見她的話一口血噴出,捂著心口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