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麼說,這老板似乎都沒有害我的意味,現在之際也隻好聽從他的建議。上樓休息,可在我走之前我留了一個心眼,我拿起了桌上的半瓶酒,要從牆上撬了一個蠟燭出來,我準備把他它們帶進房間。因為遭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或許它們會有一些用處。
我拎著酒瓶,拿著蠟燭,上完二樓在木板的吱吱聲中,我找到了掛有天字號牌的房子,從外觀上來看,它與旁邊地字號與玄字號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另外兩個房間似乎有人居住的痕跡,他的房門是緊鎖的,門上的牌子也是標有了記號,地字號的門口,地麵上放著一個香爐,有一長兩短,三根正在燃燒的香,而玄字號的門口卻沒有地字號的香爐,可是房門上,就貼著一個黃色的符紙,門梁上則有一個八卦鏡,八卦鏡並沒有對著正前方,而是斜向下照著客棧的大廳,我順著八卦鏡的方向看去,發現那正好是我剛剛坐著的位置。
我很好奇,隔壁的兩位鄰居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他們一定很有趣吧,畢竟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誰家正常人會在自己的門口放一個香爐呀。我笑了笑,把自己客房的牌子翻過來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很奇怪的是,這一次我沒有感覺到夢中那樣場景的變化,這真的是一個複古般的小客棧,裏麵有一套桌椅,有一個床,還有一個梳妝台。
我四周都打量起這個屋子,作為一個現代人,我真的沒有見過這麼複古的東西,可能上一次見到她是在影視劇裏吧。我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不停的打量著這個房間裏的陳設。
我發現房間裏的陳設都很奇怪,他的桌椅床大櫃子還有梳妝台都不是正常的原木色,而是像雪一樣的暗紅,我仔細靠近聞了聞,發現竟有絲絲的腥臭味道。可能是老板新刷的漆吧,房間裏也沒有太多的東西,很快我就被那個略顯精致的梳妝台吸引了目光。這梳妝台很是精致,它的中間是一個橢圓的銅鏡,兩側則是裝著一些胭脂水粉的小格子,桌子上還有一把金色的梳子,想來應該是上一任租客留下來的吧,畢竟沒有哪個客棧的老板會把純金的梳子給客人使用。
我好奇的把梳子拿起來打量著,不知道為什麼拿起梳子,我就仿佛有一種感覺,我想拿它梳一梳頭發,雖然我是一個短發,而且是個男性,但這並不妨礙我想拿它梳一梳我的頭皮。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可是我的手就像是控製不住一樣,握緊了梳子,無法放開,不停的向自己的頭頂靠去。一下、兩下、三下……在一下一下的梳頭之中,我並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也不記得梳了多少下,這種梳頭的感覺讓我感到非常的舒服,讓我沉醉其中,可是漸漸的我感覺到額頭似乎有著些許的溫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我的頭頂流下來了。是天太熱了,我出的汗,這個汗珠從我的頭頂到我的眉毛,最後滴落到了我的眼睛中,我就像戴了一個美瞳一樣,世界一下子變得血紅了起來。血腥味和視覺的衝擊,使我一下子驚醒過來,我立馬如觸電一般丟掉了那可怕的手,我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我原本整齊的短發,現在已經變得淩亂不堪,我的頭頂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一股股刺痛不斷的刺激著我的大腦,黑色的頭發,紅色的血液,白色的頭皮,他們就像是一團漿糊,被莫名的力量揉雜在了一起,就這麼攤在了我的頭上,不斷的泛著紅色的汁水,自我的額頭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