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總是遇到一些絆腳石,時不時飛來一支帶毒箭矢,路上阻礙太多,等他們趕到大廳時,所有人幾乎都已經落座。
和當時雲翻墨當時睜眼看到的場館不大一樣,他當時所在的場館是麵對麵的形式,而這個大廳為圓型階梯式,容納的人數比那時要多至少三倍,所有人的視線都落於中央。
白雨環視了下四周,最終鎖定在貴賓席位那位帶著白羽毛半邊麵具的人,白羽毛是他們組織的標誌物,寓意著為omega賦予一片羽毛,助他們展翅高飛一臂之力。
白羽毛麵具確定他看到自己後,轉身走進了房間。
手腕處一陣溫熱,有人牽起他的手,他本想問在哪落座,隻是木然盯著他的手,跟著他走,就沒來由的安心。
跟他上大學時某個心境好像,第一次來到陌生的城市,還不熟悉環境,第一次跟著導航走從輕軌站到學校那段路,上麵顯示的2公裏,步行三十幾分鍾他覺得好遠好累,可走多了之後,知道該在哪裏拐彎,分岔路該走哪一邊就覺得沒那麼難走了,可能是人清晰的知道目的地後,每一步都走得堅定吧。
他此時此刻亦步亦趨地走在白雨身後就是這種感覺,仿佛……這個人就是他的目的地?
什麼鬼,他甩掉腦內的胡思亂想,手指尖無意識地蜷縮,扣住白雨的手。
白雨以為雲翻墨是對這個環境有陰影,所以下意識的舉動,於是用指腹揉搓他的指尖,緩解他的不安。
手腕處一下空了,雲翻墨腦子也一片空,直至感覺熱意從指尖傳來,是腦子開個蓋,往上能冒氣的程度。
白雨的手對雲翻墨來說有些糙,反複磋磨雲翻墨一根手指尖就被搓紅,白雨又接著搓下一根。
近距離看貴賓席另有乾坤,剛剛還以為這個位置沒人,其實是不喜拋頭露麵的可以把橫亙在欄杆處與內裏的單向玻璃開啟,外麵看不見裏麵,裏麵卻可以將外麵除了最上一層的貴賓席一覽無餘。
白羽毛端起一杯茶,意有所指;“怎麼樣?”
問的是對方是否知曉這次行動。
“看著有些涼,換杯吧。”說罷白雨重新為他沏了壺茶。
意思是對方大概已經對這次行動有所掌握,其他一無所知,為了保險,更改計劃。
白羽毛旁邊的黑衣不知什麼時候悄然離開,雲翻墨察覺出了什麼,青燈的出現說明他們的計劃估計被對方知悉,隻是知悉多少,也未可知,他在旁邊默不作聲。
全場倏忽之間鴉默雀靜,雲翻墨走到單麵窗前,發現台上多出一個衣飾誇張的人,襯衫馬甲外搭拖地鬥篷,膝蓋以上的花苞褲,下麵搭白襪,繁瑣的白金色花紋爬滿衣服外輪廓,頭上有寬邊三角帽,臉上有麵具,手戴皮革手套,拄根拐杖,全身除了發絲眼睛沒有部位暴露在外。
“歡迎各位遠道而來,你們的光臨,我的榮幸……”
這人喋喋不休講一的大堆場麵話,沒個主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