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著唇脂的唇更加穠豔,在潔白的小臉上猶如玫瑰含雪。
沈清望抬手,撫摸她的唇角。
鮮豔的紅玫瑰在雪中蕩漾開來。
薑晨歡不滿地鼓了鼓腮幫子,想掙脫開他的手。
沈清望回神,雙眸依舊是兩條豎線,“陛下別動,臣來為你塗唇脂。”
沈清望用沾濕的布巾,輕輕擦著唇上的唇脂。
薑晨歡掙紮幾下,沒掙脫開。
小姑娘完整的唇形暴露在麵前,飽滿圓潤,上麵還有瀲灩的水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唇角有些破裂紅腫。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沈清望眼眸一凜,大手下意識撫上去。
她也是被人掐著下顎這樣親嗎?
“都怪蚊子,好難看的!不準看!”
掙脫不開但薑晨歡可以用手捂住嘴,不讓他看。
沈清望被她這一驚呼回了神,淩厲癡迷的眼眸逐漸恢複原來的溫潤,他安之若素,拿起裝著玫瑰花露的小瓷瓶,用修長清瘦的手指沾了一點。
是蚊子麼......不像。
沈清望細細描摹著她的唇,手臂堅硬有力地禁錮住她,薑晨歡被他掐的下頜很不舒服,忍不住動了動。
“陛下,”沈清望鬆開手,輕歎,懷念手上柔軟細膩的觸感,“又花妝了呢。”
“陛下不要再動了......臣把持不好力度。”
小姑娘也是愛美的年紀,但若不是唇角有些破裂她也不會去塗唇脂,仔細一看鏡子裏的嬌人兒唇邊一片鮮紅,果然又暈染開來了!
薑晨歡不滿地碰了碰自己被捏的發紅的下顎,哼唧一聲,扭過頭去不理他。
直到小陛下生氣了,沈清望眼底笑意不減,湊過去拉住她的寬袖,輕輕搖了搖,語氣溫柔繾綣。
“陛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薑晨歡再次扭過頭去。
“陛下,臣不是故意笑您的,原諒臣吧,好嗎?”
薑晨歡偷偷睜開了一隻眼。
“臣會畫一點絳朱唇。”
薑晨歡眼眸一亮,轉了回去,發絲輕轉間,擦到了沈清望的臉,他覺得心有些癢癢。
“你快給朕畫!再畫不好,朕就不理你了!”
似乎很受用小姑娘帶著威脅的撒嬌,沈清望露出一抹真心實意的笑。不僅正了正色,認真的為小姑娘描畫起來。
爹爹棄文從武赴邊疆保家衛國的前一天,為娘親畫過絳朱唇。
絳唇為君點,紅妝為君著,韶華女子,心似琉璃,情似海深,隻為待君來。
娘親溫柔的話語似乎還在耳邊回旋,身在戰場,娘親有萬般不舍無奈,但身後是無數家閔,她忍著悲痛惶惶,在家裏虔誠拜佛,日日期盼夫君能平安歸來。
小姑娘的唇柔軟嬌嫩,總有一天,他會親自嚐嚐味道。
任何人都不得覬覦,除了他。
他要將她囚禁在牢籠裏,日日夜夜顛鸞倒鳳,讓他們不再離別,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父輩的事,就由小輩來還吧。
“陛下,畫好了。”沈清望貼心地將銅鏡給她端了過來。
銅鏡裏的小姑娘傾城絕色,朱唇瀲灩,泛著致命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