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薑安平,離允似是回到了多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自己一一
陽光灑落在柳樹的葉子上,飄落在四月青草的小花上,萬物都洋溢著金光。
“薑安平!”
“沒大沒小!”薑安平回頭,少年的臉上滿是肅穆,薄唇緊抿著,“你要叫朕皇上。”
離允一愣,風流的世家公子輕搖折扇,眉眼間全是不羈。
旁邊的太監滿臉褶皺,刻薄的話從嘴裏冒了出來:“離家世子就是這麼不懂規矩麼!離家家主怎麼教的你!這規矩......”
薑安平製止他,“行了,你先下去吧。”
“陛下,這......”
“嗯?”薑安平眸子微眯。
“是。”太監不甘不願的下去了,臨行前還瞪了離允一眼。
離允不甘示弱地朝他揮拳頭。
“好了。”薑安平一巴掌拍在離允的頭上。
離允吃痛,所幸不再說話。
太監走後,離允跟好哥們一樣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這麼回事,當了皇帝就不認哥們了?”
薑安平閃身,避開他的鹹豬手,“怕你受苦。”
“切~”離允癟嘴,他才不信他的假話。
當了皇帝之後,架子也有了?
離允思索。
“找我何事?”
離允回神,嬉皮笑臉道:“害,沒事,就是找你去圍獵。”
“不用你說,我會去的。”
離允突然壞笑著搓了搓手,“我聽說到那個時候會有很多貴家小姐前來,還有投票呢,第一美人衛南書也會來呢~”
薑安平挑眉,輪廓分明的俊臉溫潤如玉,此刻卻帶著戲謔,“你想要?我可以做主為你定下婚約。”
離允折扇一收,他認識的薑安平就是這個味,外人麵前一個翩翩如玉公子,熟人麵前一個滿肚子壞水的文人墨客,騙的你連褲衩子都不剩。
這種人最不輕易動情,但一旦動情,就是一輩子。
離允擺著手拒絕,頭搖的像撥浪鼓,“我可不要,那大小姐人前溫柔善良一套背後還不知怎麼著呢,話說,你就沒個喜歡的雌性物種?”
薑安平做出深思,卻突然垂下了眸子。
離允猜到他‘喜歡’的是誰了。
他媽。
離允嘴角抽了抽,“走吧,喝酒去。”
“嗯。”
......
兩位衣著不凡的年輕少年很快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為首的紅衣公子手中折扇微微搖晃,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天生繾綣勾人,誘的人移不開眼。
但在身後戴著半片麵具的白衣錦袍男人麵前,還是稍顯遜色。
男人戴著半片重明鳥銀色麵具,露出的肌膚白皙如雪,卻泛著健康之色,薄唇漂亮瀲灩,青絲束發冠笄,銀白色的冠鑲嵌瀲灩清透玉石,簪著一根羊脂玉簪子,同色係的錦袍上繡著精致的暗紋,周邊用銀絲點綴。
一身白衣襯得他神秘莫測,仿若天上的神明,神聖不可侵犯。
眾人唏噓,眼睛時不時的往他身上瞟。
見自己的風頭被搶,離允略有不滿。
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兄弟,離允笑著打趣道:“早知不與你前來了,你現在身份尊貴,這裏早已配不上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