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琨很快就來到了王二嬸的家中。
雪蓮在書上有記載,他一看便知。
司琨沒有硬闖,反而禮貌地敲了敲門。
“有人在嗎?”
“誰呀!”敲了很長一會兒,屋內很快就傳來了婦人的叫聲,叫聲謹慎,與老婆婆說的很不相同。
司琨眼眸一閃,應是......
“您好,我是來......”
“砰”的一聲,還未等司琨把話說完,門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像是掛鎖的聲音。
司琨:“......”
司琨眼神一凜,歡歡沒時間了。
內力還未恢複,但輕功還在,司琨一個閃身,進了屋子。
王二爺一臉陰翳,看到司琨進來後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早就知道王二嬸的嘴不嚴實,說出家裏有雪蓮是早晚的事,他家門不嚴實也是早晚的事。
王二嬸神色慌亂,“你!你是誰!”
“晚輩司琨......。”
“我們不認識你!你出去!”王二嬸一把拿過旁邊掃雪的掃帚,惡狠狠的指著司琨。
司琨也不慌,冷靜地行了一禮,聲音溫和有禮:“前輩勿慌,晚輩隻是想跟您們做個交易。”
王二嬸想要說什麼,卻被王二爺製止了:“你想跟我們做什麼交易?”
倒是個識趣的,司琨微微一笑,“晚輩這裏有兩塊玉,您看看?”
他將玉簪和玉佩遞了上去。
王二爺接過看了看,香煙嫋嫋,他緩緩吐出一塊煙圈,嗓音嘶啞,“不錯。”
王二嬸眼眸一喜,也過去摸了摸。
司琨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
“但是......雪蓮之珍貴,這還遠遠不夠。”
王二嬸不知道什麼國師,見王二爺拒絕,她當即就急了。
因為那塊指甲蓋大小的雪蓮,她每天活得都不痛快,因為尊主近日下旨說家裏有雪蓮的一律上交,否則就是欺君大罪,是要殺頭的,偏偏自己得嘴還不嚴實,每天都擔心自己說漏了嘴,晚上做夢都是被查著之後一家老小上刑事場的畫麵。
王二爺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但王二嬸沒有注意,焦急地跑過去。
“孩兒他爹,這也不少了,”
司琨躬身行了一禮,“在下是龍歡國國師,名叫司琨,為救舍妹歡來到這裏尋求雪蓮,若以後前輩有難可憑玉佩來司家找司琨。”
“那好吧。”給個台階就下。
“跟我來吧,”王二爺顫顫巍巍的進了屋,從醃料罐子裏拿出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你看看。”
司琨輕嗅,確定這是書中所說的價值千金的雪蓮,外形雖不完整,但入藥也夠了。
“多謝。”
王二嬸鬆了一口氣,摸著兩塊玉笑得合不攏嘴。
“國師大人這是要去哪兒啊?”一道晦氣的聲音傳來,司琨薄唇緊抿,朝上方看去。
顧時淵拿著一壇酒,見王家夫婦已經嚇得跪下,他手一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砰’的一聲,酒瓶落到地麵上炸開,裏麵沒喝完的酒隨酒壇碎片灑落的到處都是,落在地麵上很快隨雪一起凍結在地麵上。
司琨眉頭緊鎖,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小包。
還未等司琨思考對策,顧時淵說出了便說出了一句令他很震驚的話:
“走吧,回本尊宮殿裏拿雪蓮。”
司琨愣住。
微醺的顧時淵眼眸泛著醉意,像是一隻勾人心魄的狐妖,誘人無比,紅衣蹁躚,隨著雪花落在了人的心間。
雖然沒人欣賞他此時驚心動魄的美,司琨還懷疑他是不是有詐。
“不用......”
“你不是想救那女帝麼,走吧。”
剛剛他一直跟著司琨,司琨救人心切內力盡失也沒發現他,但他是真真切切聽見了他說的‘舍妹歡’三個字。
國師司琨啊,整日在那嚴苛的司家,哪還有什麼親情。
顧時淵輕嘲一聲,早就該猜到司琨薄情,若不是那所謂的玉佩也不會留在那女帝的身邊,千裏迢迢跑來要雪蓮,怕是早就動情了。
顧時淵想他害她生病奄奄一息,那這所謂的雪蓮能不能償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