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淵虔誠的在她眉間落下一吻。
“尊主,侍女們都昏迷,需要不需要……”延遲幾天。
“不用,宴會繼續。”
狠戾的聲音傳來,顧時淵咬了咬牙,扶起昏迷的小姑娘。
“滾出去。”
下屬心裏的旖旎散了個幹淨,打了個寒顫後,連忙退了下去。
顧時淵將薑晨歡抱到椅子上後,養著銅鏡裏嬌美的人兒,嘴角詭異的上揚,眼底是散不開的柔情。
“歡歡,我來為你梳發,可好?”
為了更了解她,他特意找人買了東部習俗的書。
書中有寫,若是在新婚洞房裏丈夫給心愛的妻子挽發梳頭,寓意著相扶到老、白頭偕老的意思。
顧時淵摘下一根又一根華麗的珠釵,散開她頭上挽好的發髻,隨後拿起梳妝台上的木梳,動作輕柔無比。
許是他的手太大了,木梳在他的手心裏襯的很小,看上去竟有些滑稽。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子……”子孫滿堂。
小姑娘就要滑下去,顧時淵連忙扶起她。
想了想還是不安心,頓了一會兒後加上了句“子孫滿堂”。
手上是柔軟的觸感,意識到那是什麼後,顧時淵愣住了。
他的臉瞬間爆紅,耳尖紅的竟與那紅色的喜服不相上下。
喜服上,金色的龍鳳在相互靠近。
顧時淵真的很想現在就……
“歡歡,歡歡。”
纏綿的的聲音低聲呢喃著,顧時淵咽了幾口口水,戀戀不舍的放開她的黑發。
發髻什麼的,也不必再挽。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們的大婚之日……”
沒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了。
“今晚,我們便會入洞房了。”
顧時淵在心底裏不斷提醒著自己,再忍一會就好了。
顧時淵溫柔的給她蓋上紅蓋頭,抱著她走了出去。
外麵紅色燈籠各色玫瑰洋溢著喜氣,看到來人後,更是用力的舒展自己的花朵和枝葉,爭奇鬥豔,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麵。
等候的大臣們個個驚詫無比,麵露冷凝之色,各懷鬼胎。
顧時淵一身大龍風袍,墨發高束,頭戴金龍冠,而他懷裏,還抱著一位紅衣戴著紅色蓋頭的姑娘。
這怕不是……來結婚的吧?
很快他們的想法便得到了驗證,隻聽顧時淵薄唇微勾,一貫漫不經心的臉上浮現出淺淺的微笑,眉眼飛揚,看著很是得意。
眾人個個都是人精,見那女子還在他的懷裏,哪能猜不出那女子到底願不願意呢。
“眾位愛卿請入座。”
隨處都是水晶坐的椅子,顧時淵早就做好了萬全之策。
眾大臣在懵逼中入座。
“如眾位愛卿所見,本尊今日不僅要過生日宴,還要借此大好日子,立北部尊後。”
眾人嘩然。
“肅靜。”
不容忽視的聲音傳來,顧時淵徑直抱著小姑娘走上了金色水晶椅。
“參見尊主。”有一人開頭便會有無數人跟隨。
“都起來吧。”
“今兒個是大喜日子,”紅衣男人意氣風發,峰眉輕挑,帶著恣意不羈的少年傲氣,“大家不必見外,就當普通人成親就行。”
這不是商量的語氣。
眾人打了個寒顫,回想起顧時淵雷厲風行的手段,抿了抿唇,終是什麼都不敢說。
莫名的,對他懷裏的女子感到有點惋惜。
但隻是一瞬,暗處不知有多少雙眼嫉妒羨慕,巴望著今日的那個位子,有多少人已經按耐不住,蠢蠢欲動……
顧時淵每走一步,暗香便愈來愈濃,眾人皆是一怔,這個香好似是近期新種出的玫瑰花香,又好似不像,反倒更像是女兒的體香……
他們不自覺的向顧時淵懷裏的人兒看去……
顧時淵慵懶的靠在龍椅上,大手緊緊的抱著她,似是要把她纏綿入骨。
“諸位愛卿,坐吧。”
“謝尊主。”
顧時淵打了個響指,很快便有禮生站到了主台中間。
“開始吧。”
“是。”禮生哆嗦著給顧時淵行了一揖。
瞧著顧時淵並沒有要起來的動作,禮生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道:“日吉辰良兮,風和日麗。鸞鳳和鳴兮,珠聯合璧。百年好合兮,鴛鴦比翼。洞房花燭兮,滿堂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