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的回答是:
是的,愛一個人真的會讓人改變自己,變成被愛的人喜歡的樣子。
“別晃她。”
雲翳接過小姑娘,抱著她哄了哄。
“她......”應憐眼眸濕漉漉的,竟落下一滴淚來。
“小玫瑰受到刺激,記憶缺失。”
“什麼......”
應憐沉默了,整個人也像是受到刺激般縮在角落。
雲翳明白他的心裏也不好受,但這並不是他能原諒他們的理由。
“小玫瑰想回家,正好司琨的治愈之力或許能救她,不然你以為長途跋涉,我們願意你們再次遇到她然後傷害她麼。”
“我,沒有......”
“你有,你又差點殺了她。”
應憐身子顫抖著,雙手抱頭,很是痛苦的樣子。
他傷了她。
他又差點傷了她。
一幕幕場景浮現在眼前,應憐精神接近崩潰。
雲翳心中毫無波動,趁應憐失控,他一根銀針紮了過去。
應憐倒了下去,周遭又是安靜的環境。
應憐手腕上的小黑蛇一動也不敢動,尾巴抱著頭,身子蜷縮著,偷偷的看著雲翳懷裏的人兒。
好香,但抱著她的人好可怕嚶嚶嚶。
小黑蛇委屈又不敢說話,生怕被雲翳的銀針紮到七寸。
......
薑陌之所以沒有跟顧時淵他們會合,是因為他要準備薑晨歡回來的事。
離允莫名其妙的登基,司琨覲見被禁足,小姑娘的病需要司琨,他必須想辦法混進月凝軒內與司琨見麵。
小姑娘生著病前來,並不是因為她的那句想家,而是小姑娘等不起,她必須盡快與司琨見麵,受到他的治療。
至於這皇位......
薑陌心裏沒有私心是不可能的。
他帶著那所謂的能號令天下的玉佩那一刻,不僅有她的國家要被搶走的遺憾,還有不想易姓的野心。
直到......
懊悔鋪天蓋地的要將他淹沒,薑陌歎了一口氣。
所幸,他們還不知道。
那個玉佩在顧時淵的手裏,可那又如何,他不承認不就行了。
不承認......
薑陌愣了一下,還未深思,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何必躲躲藏藏,不如見之一麵。”
聲音仍舊空靈好聽,但仔細聽卻有一點嘶啞,薑陌沒有回答,閃了進去。
司琨敲著木魚,看到有人來時手上動作不停,“你回去吧,我心意不改。”
薑陌抬眸,深邃的眸子看著眼前這個幾縷青絲已經花白的男人。
司琨周遭全是斷裂的佛珠,房間內原本供養著香火,如今早已熄滅了,房間內如深淵一般黑暗。
“薑陌。”司琨開口。
“司琨,我找到歡歡了。”
司琨敲木魚的聲音依舊鏗鏘有力,隻是手指在顫抖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他聲音淡淡,“我知道了。”
“你,你不想見她嗎。”
“薑陌,你這句話真是沒意思,你想對我說什麼呢,”司琨將木魚擺好,拋下這句輕飄飄又舉足輕重的話,“你想利用她來對我要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