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與方遠穿過一處小院,便聽到一陣嘈雜之聲,再打開一扇虛掩之門,便來到了孟府西院。
這裏是護院居住與訓練的地方,與家仆不同,除非是府中貴人要出行或是有什麼突發事情,護院們去除幾人執勤巡視,其餘一般都是待在此處不在府中走動的。
院子不小,四周擺著幾個木架,上列各種兵器,魏然一眼便看出那些武器均未開鋒,想來隻是做訓練用的。
此時的院中,一個盤發束衣身形高大的少年揮舞著一根雕紋長棍,幾招下來便將兩名對手撂翻在地。
少年將棍拄地,也不顧麵上的汗水,頗為不滿地對一旁七八名護院說道:“你們是真的就這幾下子還是畏懼我的身份不敢出手?若真就如此不堪一擊,倒不如將你們盡皆遣散算了!”
那些護院低頭不語,被掀翻的兩人也是躺在地上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老方與魏然小聲解釋道:“這些護院大多是在太安城招的新人,對大公子不怎麼了解,必然是不敢傷著分毫的。”
盡管聲音已經放得很低,依舊被少年聽得,不耐煩道:“在嘀咕什麼?對練沒力氣,說話也沒力氣?”
說罷,少年一扭頭,卻見是自家方教頭與一青年男子,趕忙尷尬一笑:“方師父的功夫越發了得了,踏雪無痕、疾行無聲出神入化啊!”
老方白了少年一眼,“少拍馬屁,剛才罵人的心氣神哪去了?”
少年眼神無辜道:“這也不能怪我啊!我都與他們說了傷著無妨,反而有賞,但他們還是這般……”
“你初來,他們對你也不了解,說是無妨,若真傷著半點,你又借故發難,他們哪裏承受得起?等時間一久,他們自會知道該如何做,何必急於現在?”
“可是方師父,我這從今州到太安城,花了將近一月時間,實在手癢得緊,偏偏父親又不讓我去幾位朋友家拜訪,悶死人了!”
老方甩甩手腕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來陪你練練手如何?”
“嘿嘿,您老剛回來,歇歇歇歇!”
隨即將目光看向一旁的魏然,見魏然一身便宜著裝,便以為是新來的護院。
他指著魏然說道:“這是剛招的護院嗎?我與他來比試一番來試一試身手。”
老方頓時啞然失笑,剛想出聲解釋,反倒魏然來了興致,上前一步道:“好!”
少年說道:“你喜歡什麼兵器,盡可選來!”
“不用,我還是喜歡用拳頭!”
“那咱們就赤手空拳過上幾招!一會你盡管施為,我也會注意留手不會傷著你的!”
說罷,少年將手中的長棍隨意丟給一名護院,左腿後撤半步,擺出了一套很是常見的拳架。
魏然見狀隻好率先出招,隻是他也不清楚這孟大公子實力如何,隻得收了大半實力。
少年側身輕鬆躲過這一拳,魏然隨即變拳為爪朝其胸口襲去。
少年後仰堪堪躲過,隨後一腳直踹魏然心窩,魏然也不躲閃,吃了他這一腳,後撤了幾步。
“速度不錯,接下來換我攻擊了!”
說罷,少年一個鞭腿襲來,從剛才那一腳,魏然也大概清楚了他的實力,輕輕鬆鬆躲了過去。
接下來,少年手腳並用,打得是越來越快越來越淩厲,隻是見對手依舊遊刃有餘,未曾傷著分毫,心中也覺得有些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