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記得這個男生叫金樽,挺好聽的名字。
兩人來到爐煙湖畔,瀑布墜入湖中仿佛湖上生煙。
爐煙湖這個名字倒是貼切。
金樽後背背了個大書包,放著肩帶拉開拉鏈,是滿滿一書包的低卡零食,湊到雲柔雖跟前讓她挑:“想吃什麼?”
雲柔雖覺得就這麼拒絕人家的好意不太好,隨手從包裏拿出一盒餅幹,大大咧咧拍拍金樽的肩膀:“謝謝啊。”
金樽看著她的眼神瞬間有些低落,雲柔雖察覺出這個男生可能對自己有意思。
正想著怎麼拒絕好,湖對岸忽然出現一抹高大身影。
湖風吹起淩亂的短發,深咖色大衣被刮得呼呼作響,平日裏一絲不苟的領帶搭在一邊肩膀。
離得遙遠,雲柔雖看不到他臉上下一秒就能殺人的表情。
這些日子雲柔雖被對岸男人整得很不爽,借著距離毫不顧忌翻了個白眼。
用無聲的口型罵他:“趕也趕不走的臭蟑螂。”
金樽微微一愣,平日裏文靜有禮的雲柔雖也會罵人嗎?
雲柔雖注意到他的驚訝,正好,少了個追求者。
回到度假村民宿裏,幾個同事在圍爐煮茶,同事易崢掌火在燒烤,看到雲柔雖來了打個招呼,把剛烤好的蜜汁雞翅遞給她。
雲柔雖接過香氣四溢的烤雞翅:“謝謝。”
幾個同事開始起哄:“我們等了這麼久都還沒吃上,易崢你是按顏值安排的嗎,是不是有點過分?”
“就是,我們還餓著呢。”
易崢有些不好意思,端著烤好的肉送到餐桌上,顯得有些匆忙:“你們吃吧,烤好了。”
雲柔雖笑了笑,低頭咬下鐵簽叉上的雞翅,不吝嗇誇張:“易崢,你的手藝不錯,很好吃。”
易崢聞言摸了摸腦袋,臉上浮現一抹紅暈,一秒鍾又化為震驚。
雲柔雖有些奇怪,順著易崢驚訝的目光看去,冷著一張俊朗麵孔的男人直勾勾看著她手裏的雞翅。
暗黑的瞳孔好似富士山,隨時都能噴發熔漿。
旁邊的員工在見到貴氣公子那一秒,肅然起敬。
畫堂晨氣焰衝天的姿態嚇壞了他們,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男人注意到自己。
畫堂晨指了指剛剛為眾人烤雞翅的易崢,眼神不屑:“你被開除了。”
易崢聽到後瞳孔放大,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炒魷魚。
這個人是台長嗎,這麼年輕?
雲柔雖知道易崢是被自己連累丟了工作。
可是自己一但跟畫堂晨求情隻怕會火上添油。
畢竟她到現在都沒弄明白,畫堂晨對自己究竟是念念不忘,還是懷恨在心。
畫堂晨看著始終無言的雲柔雖,既放心又生氣。
放心的是,她沒有為麵前這個,連自己一根頭發都比不上的男人求情。
而生氣的原因,那就太多了!
反正再次見到雲柔雖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氣惱。
這些年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人實在太多,而觸碰他逆鱗的隻有一個雲柔雖。
雲柔雖,雲柔雖!
非得掐死她不可!
易崢不可置信的雙手撐在餐桌上,雲柔雖看著他這樣有些於心不忍。
費勁的在腦子裏組織語言。
卻不小心撇到畫堂晨凶殘的目光,仿佛看穿她的心思。
透露出來的信息是,隻要她敢說就死定了。
雲柔雖咽了咽口水,看著這個凶殘惡帝,思緒回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