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了指她手裏鋥光瓦亮的剪刀。

“雲柔雖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敢持刀行凶了?”

雲柔雖知道他的動機後,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尷尬。

依舊不甘心的朝他揮了揮手中的剪刀,刻意沉下聲音:“走開,誰讓你私闖民宅,別怪我刀劍無眼。”

雲柔雖睡衣兜裏的手機忽然亮起。

肖邦的音樂,在驟然恢複靜謐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清晰。

雲柔雖猛然慌張越過擋在門口的畫堂晨,可是想念的人此時並不在門外。

看到手機屏幕來電顯示為冷乍暖。

雲柔雖有些失落,歎了口氣剛準備接起電話。

手機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隻手奪走。

“雲柔雖,你就不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嗎?”

畫堂晨說完往屋內打量了一會。

在雲柔雖準備上來搶時,忽地把隨手搶來的手機放到玄關鞋櫃最高處。

一旁雲柔雖抬起下巴瞄了一眼,抬起手去夠身高卻成問題。

視線落回在看到罪魁禍首的瞬間,氣的臉通紅。

這個該死的畫堂晨!

“畫堂晨,你給我離開,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雲柔雖氣被他的頭疼。

畫堂晨理直氣壯地和雲柔雖四目相對,絲毫不氣虛:“我就不走,你能怎麼樣?”

聽到如此厚臉皮的話,雲柔雖剛想破口大罵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直咳嗽。

緩過來瞟一眼預想中應該在幸災樂禍的男人,可是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沒過一會畫堂晨端著水杯從臥室出來,單手把水遞給她。

“喝點水,別生氣了,女孩子生氣對身體不好。”

瞬間體貼的仿佛換了個人。

雲柔雖眼神怪異的打量著他,這麼短時間應該不夠在水裏耍什麼花招吧?

想了想,還是沒敢喝,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看穿她的心思後,畫堂晨的臉色黑到了穀底。

雲柔雖還是對他這麼防備,現在已經不是四年前了。

對他的人品多少有一些了解,卻仍然選擇不信任。

他畫堂晨在雲柔雖心裏難道就這麼不堪嗎?

竟然會是可能給她下迷藥的小人?

“雲柔雖,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就不能對我有一絲一毫的信任?我的心意不足以讓你喝下這杯,不到十秒鍾內端來的水嗎?”

燈光下畫堂晨的臉色明顯比剛才蒼白。

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擔心還是悲傷。

雲柔雖內心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但這麼多年她都已經習慣對他人以防備了。

思索了一會,還是真誠的向他道歉:“畫堂晨,抱歉,但我畢竟是個獨居女性,有些事不得不設防。”

畫堂晨點點頭艱難的“嗯”一聲,表示對她自我保護行為的如同。

轉而接著問:“可是我就不可以和其他人不同嗎?”

雲柔雖眼中糾結盡顯,現在是該讓他徹底死心了。

“畫堂晨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會喜歡你。”

畫堂晨情根深種,且早已知曉。

但就算一早有了心理準備,卻也忍不住落淚。

“雲柔雖,不要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想知道。”

“我要你也喜歡我,我要你也同樣深愛我。”

“雲柔雖,你愛我吧,我真的放不下你,要放棄早放棄了,不會等到今天。”

“我不要你勸我死心,因為我沒有收回感情的能力,已經把愛給你收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