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雖用濕紙巾擦幹淨臉頰的淚痕,看著桌上的卡,最終還是收下。
畫堂晨甩給她的卡,既沒有密碼也不限額度。
是大財主發善心,還是錢賺的太多花不完?畫堂晨真是越來越有暴發戶氣質了。
雲柔雖拿著畫堂晨給的卡,幫友善刷下一直不舍得買的一整套貴婦護膚品。
公寓裏放著的海藍之謎,終於可以光榮下崗了。
此時此刻,友善對正在包裏好好待著的大財主,那叫一個虎視眈眈。
臨到付款時雲柔雖偏不幫忙刷卡,誰讓這個女人之前出賣她來著。
要不是因為之前蹭過她的化妝品,連剛剛的護膚品都不會幫忙付款。
櫃姐已經將最新款名牌包包細心打包好了,就等付款:“兩位小姐,請問你們誰付款呢?”
友善一個勁的用眼神暗示她刷卡,雲柔雖也全裝作沒看到。
慵懶隨意倚靠在沙發上,烏黑柔順的發絲垂落在一側肩膀。
無視求救信號隻顧低頭吹指甲。
友善手臂上掛著購物袋,屁顛屁顛跑過來。
雲柔雖裝作不知情的模樣,站起身,伸手拍了拍香檳色大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故意說道:“買好了?那走吧。”
發現財主準備溜之大吉,友善趕忙拉住她的手臂,側過臉,櫃姐有些已經有些不耐煩。
友善用幾近懇求的眼神望著她,放低音量:“我的包還沒付錢呢~求求你~”
雲柔雖抿嘴潤了潤嘴唇上剛塗的潤唇膏,無辜的點點頭:“那你去付款吧,網約車已經到門口了,我去車上等你。”
說完頭也不回,邁著優雅的步伐離去。
這隻包包最終在一個星期之後,被當做生日禮物送到友善小姐手裏。
在芬蘭的最後幾天都有空閑時間,總算可以去森林跑跑步了。
森林裏四周靜謐無人,草地上長滿了蘑菇,還有標準的小紅傘傘。
雲柔雖立馬離那邊草地遠遠的,但這滿地的牛肝菌不摘走,實在太可惜了,用來燉湯肯定很鮮美。
因為沒帶任何容器,雲柔雖隻能抱著幾朵比臉還大的牛肝菌,慢慢悠悠的從森林跑出來。
回到友善還未退租的公寓,正在燉雞湯的女人驚呆了,眼睛都快掉在地上。
“你不是去跑步了嗎,手裏拿著的是什麼啊?”
友善一個香港人不認識野生菌種類,瞥見她一身的泥垢,立馬躲得遠遠的。
雲柔雖沒理她,將牛肝菌放進一旁的洗菜池。
之後打開水龍頭,衝走手上沾的泥巴。
側過身,手撐在台麵邊緣,另一隻空出來的手,擦拭額頭的汗,氣喘籲籲。
終於空出時間解釋給她聽:“這是牛肝菌,我剛剛在森林摘的,還有很多呢,你不是在燉湯嗎,走,拿上菜籃子再去摘一點。”
友善拚命拒絕:“是那個有毒的蘑菇嗎?我不去我不去,你別想害我!”
雲柔雖懶得向她解釋這麼多,拖走扒在門框上的人,接著隨手將菜籃子扣她頭上。
等回到剛剛的森林,雲柔雖卻再也找不到牛肝菌的身影。
連令她避之不及的紅傘傘白杆杆,也統統銷聲匿跡,隻留下一個個土坑。
雲柔雖突然砸自己的頭,完了完了,不會是她剛剛摘牛肝菌的時候,被其他人看到了吧?
天呐完蛋了,她不會要坐牢吧?這芬蘭的法律應該不會這麼喪盡天良吧?
早知道空餘時間看看芬蘭的法律書籍,現在也不至於跟個丈二和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