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點竹居然也要來和我們一同攻入宮門,我還以為她隻待在無鋒靜候佳音…”

“點竹那老女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總那麼陰晴不定,誰知道她這次和我們進攻宮門安的什麼心”

白楚燁伸出手指就往我腦門上彈,我疼的捂住額頭揉了揉,白楚燁說了一句讓我早點休息,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宮門,宮子羽看著雲為衫和葉靈初送來的信,兩個信的內容雖然一樣,可對戰名字卻不一樣,不知該信哪個,想來想去還是信葉靈初的吧,畢竟她是魎,無鋒應該信任她的

於是宮子羽把這些計劃都交代給宮尚角宮遠徵兄弟二人,還有後山的人,又安排人在執刃大典前一天晚上把婦女,老者和孩子們送進密道中躲避

宮遠徵在徵宮專心研製毒藥,綾鈺在旁邊為他打下手,不多時,花公子趕來徵宮,呈出新的暗器遞給宮遠徵

“這是葉姑娘讓我給你打造的,她說上官淺已經把你的暗器內的構圖透露給了無鋒,所以我按照她繪的圖打造暗器”

宮遠徵看著花公子手上的暗器,陷入了沉思,伸手接了過來,而綾鈺此時也拿出懷裏的毒藥塞進宮遠徵的手裏

“主人讓我把這些毒藥給你,讓你塗在暗器上,保證威力無窮,讓那些無鋒有來無回”

“姐姐她…她還真是料事如神,什麼都為我安排好了”

角宮,宮尚角看著上官淺為自己倒茶,又抬眸看了一眼外麵的白杜鵑,想起她說:因為杜鵑花的花意是我永遠屬於你,可現在自己已經看清真正愛的人是遠徵

上官淺看宮尚角魂守不舍的樣子,以為擔心自己會臨時反叛,就淺笑一聲:“角公子放心,到了大戰那一日,我不會對你們什麼樣的,我自會和寒鴉柒離開宮門”

宮尚角深知她是多想了,不過卻也不反駁:“嗯,我知道,對了,那葉靈初告訴過你半月之蠅嗎?”

“她已經告訴我了,半月之蠅不是毒藥,隻是大補藥,最多隻是讓人痛苦,之後就會內力提升…還請角公子放心”

宮遠徵現在去了羽宮,本來想和他一塊去執刃大典,卻聽見宮子羽對自己說:“遠徵弟弟,你還是去角宮守著角公子吧,與他對戰的是北方之魍寒衣客,他自己一人恐怕有些吃力”

宮遠徵聞言就撇了撇嘴:“我不去,你才是我哥,我幹嘛要去護那個宮尚角?”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宮尚角才是你的哥哥,而我隻是你的另外一位哥哥,隻是你現在失憶了,想不起以前的事,所以…”

宮遠徵聽完宮子羽說的話,自己是怎麼走出羽宮也不知道,隻知道自己心情很微妙,不知不覺就來到宮尚角房間門口

金複看著徵公子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就出聲:“徵公子你怎麼站在這裏不進去?”

宮尚角在裏麵處理事務,聽見外麵金複說的話,趕緊走上前開門,就看見遠徵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

宮尚角有些心疼的問:“遠徵,你怎麼哭了?是宮子羽欺負你了嗎?”

宮子羽:拜托,我疼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欺負他?

“沒有,他沒欺負我,隻是我…”

宮尚角見宮遠徵不願開口,就先拉著他進去坐下喝茶,還讓金複再次去後廚送些糕點進來

宮尚角看著遠徵一邊吃糕點,一邊喝茶,已經很久沒有和遠徵這樣子了

同時…雲為衫和寒鴉肆彼此對視,她一開始對寒鴉肆防備警惕,可聽見他說他要放自己走,心裏震驚

還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你放我走?”

“我放你走,是因為你麵前還有路可以選擇,而我沒有了,所以我能做的,就是不阻擋你的路”

“你也可以走,半月之蠅根本就不是毒藥,沒有了性命之憂,就無需再受無鋒脅迫,你也可以走”

“寒鴉向往春天,它們明明知道黑暗的森林裏有獵手有陷阱,卻還是……”

雲為衫聽完寒鴉肆說的話,臉上滿是淚痕,她回過神就擦了擦眼淚,正欲轉身離開,卻回頭笑著對寒鴉肆說:“再漫長的黑夜都會結束的”

“你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嗎?”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堵高牆,可以阻擋太陽的升起…寒鴉肆你保重…”

寒鴉肆看著雲為衫轉身離開,嘴裏呢喃:“和你一起看了那麼多次日落,這次終於可以陪你一起去看日出…”

兩年前,我沒能護住雲雀,現在我隻希望能夠護住你,好讓雲雀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