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九條錦紋施展的結界,即使是族長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攻破,這段時間應該足夠了。”坐在結界中的兀牙自信的說道。
“沒想到你齊雲山還記得當年我們一起創出的魂血傳信之術,難道你還是像當年一樣嗎?隻是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曾經的兀牙了。”兀牙看著懸浮在空中旋轉的金黃色鱗片,眼神有些飄忽,腦海中回想著曾經的往事。片刻後卻是回過神來,眼神堅定的說道。
回過神的兀牙看著眼前的鱗片,待心緒不再波動後,閉上了雙眼。
一縷靈識從識海散出,形成一條細小的金鱗蟒向著鱗片衝去,當撞到鱗片後消失不見。
鱗片的內部是一片金黃色的空間,唯有兩滴顏色不同的鮮血存在其中,在兀牙的靈識進入這片空間後,其中一滴銀色的鮮血一陣蠕動,變成了兀牙的模樣,而另一滴黃色的鮮血在兀牙出現後也蠕動起來,變成了丐王。
“兀牙,你終究還是來了。”此時的丐王語氣溫和,臉上帶著暖笑,與兀牙說話就像是多年老友交談心聲般,心中隻有善意。
“齊雲山,我是來了,隻是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兀牙了,我今天來見你,不是想和你談心的,而是為了你所說的交易而來。”然而,對於丐王的善意,兀牙卻沒有理會,語氣冷淡的說道。
“你變了,你如今是金鱗蟒的統領,而我也變了,我成了開雲帝國的五王之一,我們都變了,你不再是當年那條被火雲雕追得狼狽逃竄的銀線蟒,而我也不是那個與弟弟每天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的齊雲山了。我今天來找你,一是看看是否還記得當初的情誼,二便是為了交易之事。”兀牙冷淡的語氣讓丐王心中頗為失望,也有些無奈,畢竟這個世界一切的情誼都是建於實力之上,每個生命都渴望擁有淩駕一切的實力,為此,所謂的情誼變的毫無意義。明白這些道理的丐王語氣也不再溫和,那種屬於王的霸道漸漸顯露。
“廢話少說,我已經說了,我今天來,隻是為了你所知道關於吞天蟒遺體的消息,至於代價,你盡管說便是。”兀牙不耐煩的說道。
“也罷,既然如此,我們從此隻談交易之事,當年的一切,我便當做是一場虛夢罷了。至於吞天蟒遺體所在,我是有所發現,隻是如此重要的消息,你能付出什麼代價?”丐王喟然一歎後一語氣強硬的反問道。
“你想要我付出什麼代價?”
“你錦鱗族有三大奇寶,一為七顏草,此乃破尊丹的主藥之一,是很多煉藥師都為之瘋狂的七品靈藥,為了得到一株七顏草,每個煉藥師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甚至不惜花費大半生的珍藏;二為錦鱗甲,這是你錦鱗族才能鑄造的宗器。分為銀鱗、金鱗、錦鱗三種品階,每種品階都需要想對應的成年蟒的遺蛻作為材料,而且還需要與鱗甲相容的錦鱗血脈融合,以錦鱗甲的奇異,甚至可以算是王器了;最後一樣,便是天淚,天淚雖然不是錦鱗族特有,但錦鱗族絕對是擁有最多的,這就得歸功於那兩條欲要吞天得道的七彩吞天蟒了,隻是可惜,吞天不成反被天道化為石蟒,但成為石雕的吞天蟒的識海卻漸漸演變出天淚,而這種天淚便蘊含了一些天道的碎片。這三樣,雖然很難得到,但以你的本事,想要得到應該不難,所以,你想要得到吞天蟒的遺體,就拿出三株七顏草,兩件金鱗甲,三滴天淚來交換,少一樣都不行。”丐王侃侃而談,對錦鱗族的秘寶如數家珍,然而丐王的話,卻讓兀牙臉色越來越難看。
“齊雲山,你以為我錦鱗族的三樣秘寶是那麼好得到嗎?一株七顏草都需要用錦鱗之血澆灌兩百年才能成熟,一件金鱗蟒也要用血脈相容的金鱗蟒的精血不間斷的溫養好幾年才能鑄成,更加難以形成的天淚需要一甲子才能形成一滴,你以為我是錦鱗族的族長嗎?獅子大開口也不能如此不著邊際。”兀牙臉色十分難看,氣憤的指著丐王說道。
“這是你的事,我可不管你是否能夠得到這三件秘寶,嗬嗬,如果你不能拿出這些東西的話,我想你們的族長顏浩會對我的消息感興趣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