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微笑著看著傅大小姐,他發現自己好像很喜歡這個小姑娘。
傅大小姐長相甜美,似乎有著用不完的精力,古靈精怪的,甚至就連陽光都很喜歡她,她的人在哪裏,那麼陽光就照耀在哪裏。
蕭讓說道:“你這可是一次問了兩個問題,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並不是用刀打斷你爹的刀的,我不喜歡用刀,也從未練過刀,若論刀法,你爹比我厲害得多了,我是用這個打斷了你爹的刀。”
說完,蕭讓把自己的手杖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這跟木質的手杖,傅大小姐輕輕撫摸了幾下,這才撅著小嘴,不怎麼滿意地說道:“什麼嘛,就憑這一根普普通通的手杖就打斷了我爹爹的刀?我還想著蕭伯伯是用神兵利器打斷了我爹爹的刀呢。”
蕭讓笑道:“哪有什麼神兵利器,我混跡江湖都快一輩子了,隻聽說過神兵利器的傳說,還從沒見過神兵利器的毛呢。”
傅大小姐也不多去想想,用木質的手杖打斷“刀神”手中的刀,是何等困難的一件事,從某種角度來講,這根普普通通的手杖已可算作是神兵利器了。
“那我的第二問題呢?究竟是誰打斷了我爹爹的另一把刀?”
蕭讓指著韓天鵬,說道:“就是他。”
傅大小姐順著蕭讓的手指瞧去,一看原來就是剛剛和自己說話的人,而且這個人除了壯實了些外,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這樣的人真的能打斷自己爹爹的刀?
蕭讓像是看穿了傅大小姐的心思,他跟著解釋道:“可不要小看了他,他的名字叫作韓天鵬,他倒是符合了你的心意,是用他自己的刀打斷了你爹爹的刀,而他在江湖中綽號和你爹爹的綽號極其相似,你將你爹爹的綽號反過來念就是了。”
傅大小姐說道:“我爹爹的綽號是‘刀神’,反過來念就是‘神刀’了。”
蕭讓道:“一點沒錯,他就是‘神刀’韓天鵬了。”
傅大小姐看著韓天鵬,居然說道:“你既然叫作‘神刀’,那麼就肯定有一把真真正正的神刀了?”
韓天鵬道:“刀,我有一把,而且還用了二三十年,不過它隻是普通的刀,你去打鐵鋪裏花些銀子,同樣能夠得到一把我那樣的刀。”
“那我可以看看你的刀嗎?”傅大小姐滿懷期待地說道。
哪知韓天鵬卻給傅大小姐澆了一盆冷水,他的刀就在櫃台內放著,可他卻幹脆拒絕:“不可以,我的刀不是用來看的,它是用來打架和殺人的。隻有你爹的斷刀才是用來被看的,因為斷刀已經不配用來打架和殺人。”
傅大小姐根本沒想到韓天鵬竟然會這樣子說話,剛剛當他聽到自己爹爹傅白羽的名字時,還肅然起敬,這會兒說話卻又極不客氣,這讓傅大小姐根本摸不清楚這位“神刀”的脾氣,而她本人也愣在了原地。
其實,傅大小姐是有所不知,韓天鵬對於他自己的刀的喜愛已超過了他對自己性命的喜愛,你甚至可以辱罵韓天鵬,但卻絕不能說出對他的刀的無禮的話來。
盡管看一看刀,絕不能算作是無禮的要求。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每個人看待問題的角度也各有不一,所以你認為無所謂的一句話,在別人聽來,就可能是忍受不了的話。
蕭讓也看出了傅大小姐的尷尬,他適時問道:“傅大小姐你還沒說我該怎麼回你爹的信呢?”
傅大小姐想了想,忽然對蕭讓甜甜一笑,並說道:“我知道要是讓蕭伯伯撒謊誆騙我爹爹的話,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因為江湖中人都重然諾,都是言出必行的,並且不能對自己的朋友撒謊。所以呢,蕭伯伯可不可以當作我爹爹根本就沒寄過這封信呢?蕭伯伯可不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呢?”
蕭讓道:“完全沒有問題。其實,我不僅可以當作沒收到你爹的信,也完全可以回信撒謊去騙騙你爹的。”
傅大小姐高興道:“太好啦,我就知道蕭伯伯最疼我了。”
“你知道就好,隻是你來盡歡居做什麼?”
蕭讓確實不知道傅大小姐來盡歡居做什麼,關於她來找趙永昌的話,蕭讓確實沒有聽到。
“我要去江南,所以要找趙永昌做我的保鏢,保護我平安到江南去。”
“哦?”蕭讓瞥了一眼櫃台前的趙永昌,又說道:“你既然是傅白羽的女兒,又是從家中偷跑出來的,還要到江南去,路途遙遠,你當然需要一個保鏢。因為,你爹雖然是個人人敬仰的大俠,雖然能使江湖中的宵小之徒聞之膽寒,但也正是因為於此,江湖中恨你爹的人很多,恨不能將你爹碎屍萬段,但這些人惹不起你爹,隻能在心中默默痛恨。可是,如果傅白羽的女兒從家中逃跑了出來,恰好又被這些人給知道了,那麼不用多想,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殺了傅白羽的女兒的,因為這樣做,不僅能滿足他們的報複感,同時也會在傅白羽的心上恨恨地插上一刀,讓傅白羽疼恨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