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飯莊(1 / 2)

房間已經開好,當然是最好的天字號,當然是三間房。

一間傅大小姐住,一間荷花和寒梅住,另一間則是趙永昌和車夫住。

以傅大小姐的財力來講,她完全可以給每個人都開上一間最好的房間。

但她卻並沒有那樣做,因為在她的潛意識中,她是個主子,是個身份尊貴的人,理應單獨住一間房,而其他人則都是下人,理應擠一擠。

盡管荷花和寒梅有她們兩個自己的房間,但現在她們卻在傅大小姐的房間內,隻因為傅大小姐還未睡下,她們待會兒還要伺候傅大小姐入浴呢。

好酒好菜已經上齊,傅大小姐坐在桌前,還招呼道:“荷花、寒梅你們兩個別站著了,這裏又沒有外人,你們都坐下,咱們三姐妹一塊吃。”

荷花和寒梅對視一眼,便紛紛坐下,私下裏她們也沒少陪著傅大小姐吃飯。

荷花夾起一塊魚肉放在了傅大小姐的飯碟中,寒梅則為傅大小姐斟了一杯酒。

傅大小姐吃了魚肉,又啜了口酒,不禁歎道:“真想不到,這家客棧的酒菜居然還不錯,你們也趕快吃吃看。”

荷花和寒梅立馬低頭吃了幾口,並紛紛讚歎。

荷花還說道:“小姐,你怎麼讓人把酒菜送進房間內?為何不在飯廳用餐呢?”

傅大小姐道:“還不是因為那個趙永昌麼。我見他每次看到酒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分明是饞酒饞到不行的樣子,可他卻偏偏不喝一滴酒,加上這幾天他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我想他喝點酒,狀態應該會好一點的。”

荷花又道:“哦,我明白了,小姐之所以要把酒菜送進房間內,就是怕趙永昌當著人麵不肯喝酒了。”

傅大小姐開心笑道:“答對了,我想他不肯喝酒,就是因為我在身旁,這次好了,酒菜都送進房間了,房內僅有那個車夫在,所以他一定會沒了顧慮,一定會好好喝上幾杯酒的。”

趙永昌此時正緊盯著桌上的酒壺,桌子上的美味珍饈,他看都不看一眼,車夫見狀,隻疑他是患了瘋病,嚇得車夫雖是饑腸轆轆,但卻也不敢動一下筷子。

“公子,公子?”車夫壯著膽子叫道。

趙永昌仍然是直勾勾地盯著酒壺,沒有答話。而且,桌上不僅隻有一壺酒,而是有六壺酒,看這情形,是傅大小姐想要讓趙永昌痛飲一番。

見趙永昌不答話,實在餓得不行的車夫壯著膽子夾了一個雞腿,並小心翼翼地吃了起來。

車夫邊吃邊觀察著趙永昌,見他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更不在乎桌上的珍饈美味,便膽子逐漸大了起來,開始胡吃海塞了。

車夫本是窮苦之人,哪裏見過如此豐盛的酒菜?不僅有雞鴨魚肉,還有不少的海鮮,隻是吃著吃著,忽然覺得少了口酒,要是有口酒喝的話,那就再妙不過了。

想到此處,車夫不自覺地將手伸向了酒壺,可是,隻聽“啪”的一聲響,車夫忙把手給縮了回來,並雙眼含淚地看著自己那已經紅腫的手背。

原來,車夫剛剛伸向酒壺的手,被趙永昌用筷子狠狠地抽打了一下。

這一筷子打下去,看似是打退了車夫的手,同時趙永昌也想借此打掉自己體內蠢蠢欲動的酒蟲子。

車夫雙眼含淚,委屈地說道:“不就是想喝口酒嗎,公子不讓喝就算啦,何必下如此狠手?”

趙永昌依舊是直勾勾地盯著酒壺,並說道:“不能喝,不能喝,出門在外,身有重任,危機四伏,不可飲酒。”

這話雖是在車夫的詢問下所答,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但車夫卻沒察覺出異樣,他直言道:“公子,咱們都出行好幾日了,哪來的什麼危機?還不是整日太平?再說了,這酒本就是給人喝的,又不是讓人看的。而且,據小人觀察這家客棧也沒什麼特殊的,不會是黑店,喝點酒斷然不可能會有危險的。”

車夫的話瞬間使正在掙紮的趙永昌得到了啟示。

趙永昌拍了下手,立馬陰轉晴,還說道:“對呀,這幾日太平無事,也無人盯梢,這家客棧也絕非是黑店,現在又天色已晚,喝點酒就睡下,隻要不多喝,想來絕不會有事。”

心想到此,趙永昌便丟掉了原則,拿起一壺酒就大口地灌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傅大小姐就起床了,她洗漱過後,便帶著荷花和寒梅來到了趙永昌的房間前。

她拍了拍房門,見無人答應,便下了樓。

車夫正靠著門框,無聊地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當他見到傅大小姐下樓時,立馬迎了上去,並說道:“大小姐,今日還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