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煙熏死我們?”伍子明重複了一遍,“可就算是要熏死我們,也要有個通風口才行啊。”
趙永昌沒答話,他抬頭看了一眼,見屋頂滿是瓦片,便向上一指,說道:“伍兄,你說薛成堅會不會千慮一失,忽略了上麵呢?”
伍子明抬頭一看,說道:“上去瞧瞧就知道了。”
說完,他便一躍而起,用手指扣住了幾片瓦就揭了下來。隻是,他人還未落地,便有不少瓦片紛紛落下,其中有不少還砸到了薛成堅那一絲不掛的夫人身上。
但是,薛夫人卻還是呆呆地站著,動也不動,就像是尊泥塑一般。
兩人借著火折子的亮光又看了看屋頂,隻見瓦片掉落的地方已是銅板,瓦片不過都是粘上去的。
伍子明微微一笑,說道:“這下可好了,人家不是千慮一失,是全部都想到了。”
而趙永昌卻看起了圍著他們的銅板,他忽然說道:“伍兄,這上麵有字。”
伍子明卻懶得一看,他懶懶說道:“那一定不是什麼好字,九成九是嘲笑辱罵咱們的。”
隻見頭一塊銅板上寫著“請君入甕”,第二塊上則是“鱉在甕中”,第三塊上卻是“好燒老鱉”,第四塊上又是“煙熏老鱉”。
看來趙永昌方才的判斷不錯,薛成堅就是要煙熏他們,這些字已經證實了薛成堅的想法。
伍子明此時來到了趙永昌的身後,說道:“你起開,看我一拳打倒了它!”
趙永昌忙說道:“別亂來,這可是銅板,你要是一拳打不倒它,你的手臂就要骨斷筋折了。”
伍子明忽然靈光一現,激動說道:“趙兄,你可是能一劍刺穿兩寸厚的黃金的人哪,你直接將此銅板給劈開來,咱們不就出去了麼。”
趙永昌輕聲一笑,道:“你想得美,你聽好了。”
趙永昌用手指敲了敲銅板,悶不作聲,顯然銅板很厚,顯然薛成堅把一切都算計到了。
伍子明又說道:“你就試試唄,萬一成了呢。”
趙永昌見拗不過他,便拔出寶劍,提神運氣,全力一劍刺出,但僅僅隻是劍尖刺進了銅板,就再不能前進分毫了。
伍子明看著,問道:“這就到頭了?這就盡力了?”
趙永昌無奈道:“信不信由你,你以為我想被關在這裏?我這是全力一劍,隻能刺到這個地步了。”
伍子明又想了想,忽然又有了辦法,他又激動說道:“趙兄,你我的內功可都不低,你我要是聯手用盡全力推這銅板,你想,有沒有可能將它給推翻呢?”
趙永昌心知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他同樣知道,自己是拗不過伍子明的,說到最後,還得陪他一試。
於是,趙永昌隻好說道:“那就是試試吧,但願能成功。”
兩人用盡全力推著銅板,可是銅板卻根本不動分毫。
推了一會兒,倒是伍子明先放棄了,他一個轉身,背靠銅板,坐在了地上,說道:“不行了,我是能想到的都想了,再也沒辦法了,這下我伍子明可真成甕中之鱉了。趙兄,今天是什麼日子?我總得知道我是哪一天去閻王殿報道的吧?”
趙永昌沒有理會他,因為趙永昌向來是個不看黃曆的人。以前他幾乎日日爛醉,而爛醉之人向來對時間的觀念都很淡,如今他雖然戒了酒,可是卻依舊不關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