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明躺在客棧中的寬大的床上,他左手拿著酒壺,不停往嘴裏灌酒,右手處卻有個大夫正在為他把脈,而趙永昌自然陪在一旁。
原來,趙永昌和伍子明兩個人已經找好了客棧,並且兩人都已吃過了熱乎飯,洗過了熱水澡,趙永昌也為伍子明請來了一個大夫。
此時,天剛亮。大夫才從熱被窩中起來,尚還有些困意,他原本是不願意立馬出診的,想要再等一會兒再出診,可他卻硬被趙永昌給拉了過來,甚至這個倒黴的大夫還沒有吃早飯呢。
大夫為伍子明把完了脈,又讓伍子明將衣服給撩了起來。並仔細看了看他那腫的發紫的胸口,還用手按壓了幾下。
而後,大夫思索片刻,便拿起筆寫下了藥方,他把藥方交給了趙永昌,並說道:“病人呢,現在需要多多休息,這是我開的方子,你看一下,有需要煎藥的藥湯,也有貼在胸口的膏藥。內服外敷,雙管齊下,這樣病人才能更快好起來。”
趙永昌接過藥方,看了又看,他才忽然想起來,自己也不懂醫道,根本就看不懂藥方,於是便將藥方遞了回去,並說道:“先生,這個我也看不懂。我看先生的醫館就不小,應該可以配藥煎藥的吧?”
大夫也不客氣,他自豪說道:“旁的不提。但要說起我的醫館,那可是方圓百裏最大的,而我的醫術那也是家喻戶曉。我那裏什麼樣的藥材都是應有盡有,配藥、煎藥、製藥丸、做膏藥,更是手藝一流。你要是放心的話,我回去就安排徒弟們為你煎藥和做膏藥,一日兩次送到這裏來,絕對不會耽擱事兒。”
趙永昌應了聲好,就算是答應了下來,而後,又把診費和藥錢都給了大夫。正要送大夫出門時,大夫卻停下了腳步,並擔憂地看著伍子明,輕聲歎息後,說道:“你可不能再喝酒了,等養好身體後,有多少酒不能喝的?你還要……”
大夫的話還未講完,伍子明便不耐煩地說道:“我還要吃得清淡些,少吃葷腥,多吃蔬菜,多喝熱水,忌辛辣,忌生冷。對不對?”
大夫沒再說什麼,他隻是看著伍子明並兀自搖頭,看他那神情就跟伍子明是個不可救藥之人一樣。
送走大夫之後,趙永昌對伍子明說道:“人家好歹是來給你瞧病的大夫,可你呢?把脈時還得喝著酒。人家好心囑咐你幾句,可你呢?直接給人家噎了回去,你這是要幹嗎?”
伍子明卻不以為然:“大夫、郎中就會那麼幾句屁話,你不管是得了什麼病,他們都會這樣說的。我早就聽得耳朵都起繭了,也不耐煩這些個屁話。所以就沒給他好臉色。我哪一次得病時,忌口過?又戒過酒?還不是和往常一樣,該怎麼吃就怎麼吃,該怎麼喝酒還是怎樣喝酒。可我的病卻都好了。因此,我才說那都是屁話。”
兩人在客棧中住了六天,伍子明已經完全好了,而趙永昌那腫的發紫的手腕則在第二天就好了個七七八八,如今更是早已無礙。
兩人騎著馬繼續往少林寺趕去,而此時兩人還未出城,城內騎馬者也就他們兩個,顯得極為醒目。
趙永昌說道:“看來那個大夫的醫術果然不低,這才六天,你就已經恢複如初、生龍活虎了起來。”
伍子明不以為然,他說道:“那是我的身體好,恢複能力強。那大夫給我開了十五天的藥,還說那隻是一個療程的藥,還需要一個療程的藥才能好的差不多。請你注意,是好的差不多,這就證明並不是完全好了。而我現在已經徹底好了,這就是我的身體好,恢複能力強。其實,我自小就是這樣,不管是什麼傷病,總是好得很快,就連大夫都不敢相信我會好的那麼快、那麼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