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紓就這樣被綁著,跪在偏殿已經一個多時辰了。
膝蓋生疼,早已跪的麻木。
購物清單上,顏紓又加了一個“跪的容易”,暴君的下馬威來的毫無預兆。
顏紓跪的無聊,一直專注於膝蓋,心態早就崩了。她的心思早就已經神遊進了空間,看著麵前的習題,顏紓不禁感慨,學習使人忘憂。
顏紓做題做的鬱悶,膝蓋的疼痛並不會因為她的意識進入了空間而消散。
偷偷瞄了一眼這座宮殿的守護,顏紓悄悄的從自己空間裏拿出一個軟墊,偷偷的塞在了膝蓋的下方。
就這樣,顏紓一邊跪著,一邊寫著,居然奇跡般的效率極高。
加上之前她在公寓裏做的習題、記得單詞、學的長難句。她居然再次拿到一個空間卷軸。
看來這次的命是不怕丟了。顏紓想著,這次自己就要見到暴君了,不知道能不能用現代的兵法書,換來一個路引。
是的,顏紓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可以對付古代帝王的辦法。
但她知道,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去,隻要她能夠拿出足夠的利用價值,暴君會留她一命的。
隻要她不死,有時間,她就可以拿到空間軸。苟命苟到考研結束。
見到暴君之後第一句話該怎麼說才顯得真誠,上一次自己都那樣子抱他的大腿了,還是得了個三日後斬的結果。
看來暴君不喜歡別人抱他的大腿,這次可不能那麼衝動了,一定要矜持,要矜持。
上一次說的謊話也不能再說了,到時候自己圓不回來,還是沒命。
這一次,她一定要真誠,一定要真誠,真誠是必殺技。
正在顏紓認真思考開場白的時候,福祿公公高亮而尖細的嗓音響起,”陛下到。”
“參見陛下。”偏殿外邊的黑甲衛齊齊下跪行禮。顏紓也被按下腦袋,被迫行了一禮。
李暨一腳踏入偏殿,坐在了主位之上。立刻就有小太監前來侍候,端茶倒水好不享受。
顏紓撇了撇嘴角,暴君倒是怪會享受。
“都退下。”殿內伺候的人恭敬的退出了偏殿,還特別細心的把殿門給關了嚴實。
“說說吧,上次是怎麼從天牢裏逃脫的。”李暨的語氣沒有什麼起伏,似乎對問題的答案沒有什麼好奇,就連問句也不過是用陳述句的語氣問出。
正常的對話不是該先問一下姓名嗎?顏紓心裏一陣吐槽,好吧,白模擬了這麼長時間,人家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顏紓快速的重組了一下語言,恭敬的回答。
“啟稟皇上,不是我想逃出天牢的,我是被迫的,我被人下了邪術,被詛咒了。”
顏紓感覺到李暨盯她的視線,她知道她不能露出一絲怯意,她得始終相信她說的都是“實話”。
顏紓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我原本住在海的那一邊,和北靖國相繼千萬裏遠,可卻因為自己的家族太過富裕,遭人嫉妒,被下了巫蠱之術。”
“為了可以奪取我家族唯一繼承人的身份,我被這該死的巫術強製傳輸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也就是您的國家——北靖國,然後總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又被強製傳送到另一個環境中。”
“想要害我的那個人,就是打量著我不會功夫,無法自保,想讓我被人當成刺客被處死,然後他就可以吞占我家族千年的財富。”
“懇請皇上可以救我一命,不要被他人利用,我必定獻上絕世珍寶,報答皇帝陛下。”
顏紓心裏打鼓,這樣離譜的謊話會有人信嗎?
可若是不編的邪門點,怎麼解釋自己的奇特之處,傷腦筋啊。
李暨沒有動作,隻是那樣斜靠在椅子上。
顏紓看不透他的意思,意識裏已經準備好將空間軸打開,隻要有一點不對,她就直接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