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紓看起來很淡定,但顫抖的雙腿已經暴露了她的恐懼。一抹紅色糊住了她的雙眼,粘稠的液體從顏紓的身上滴落。

與此同時一陣嘶鳴聲,還有一記沉沉地重物撞擊地麵的聲音,顏紓拿出濕巾檫掉自己臉上的血液。

前一刻還在狂奔的駿馬此時已經變成一具死物,就這樣血淋淋的躺在了街上。兩個護衛此時就站在顏紓的麵前,手裏的長劍還未入鞘,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雖然這個場景是顏紓預料當中的,可真當親眼所見,顏紓還是如臨冰窖,手心發汗。

雖然在現代也見過殺雞的場景,可到底還是不如此時的震撼。這匹馬的前蹄已經被切割掉,血液從殘肢裏湧出,暈染地整個地麵,已經滲透到了她的腳上。

顏紓嚇得趕緊後退了一步,她好像錯了。

她是想借助這個機會擺脫掉這個兩個護衛,可居然是這麼慘烈的方式。雖然它隻是一個動物,但視覺上的衝擊,隻讓她的胃裏感到惡心。

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它,見過的最慘烈的事情,也不過是電視劇電影裏廝殺,可那些終歸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也知道那些都是特效。

顏紓還沒從自己的失神中緩過神來。

“我的疾風~”一個身穿紅色戎裝的人,一下子跪倒在那馬的旁邊,手顫抖的摸著馬腿受傷的地方,心痛極了。

轉頭看向顏紓的方向,疾步走來,手裏的長劍正指顏紓。

“就是你,讓人殺了我的馬?”

還沒等顏紓回答,隻見那人騰空而起,一股凜冽的劍氣已然襲來。

雲闕雲杉有保護之責,自然全力抵擋顏紓麵前。

兵器的碰撞聲,刀光劍影的絕妙,那人以一敵二,絲毫不見任何下風,足以見武功卓越。

顏紓看見他們打的火熱,一時間難分難解,悄悄的混入人群之中,離開了。

顏紓不敢耽誤,打開了空間裏導航係統,整個嘉城的地圖便出現在了顏紓的腦海中 。

顏紓根據地圖上標記,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常年無人居住的房子,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放在了院子的雜草堆裏,恢複了原樣,並將自己來過的痕跡抹掉了。

看這裏荒涼的程度,這裏應該有十幾年無人來過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人發現這裏多了個東西。

必須要成一個包圍之勢,才有和暴君談判的資格。

顏紓幹完這些事情之後,謹慎的用空間感應了一下,確定了周圍無人跟蹤,才放下心來。

離開這個荒院之後,顏紓直接進入了鬧市。

雖然自己的動作很快,但在這古代,顏紓隻能步行,到底也是離開了兩個小時半了。

即使自己慌裏慌張的回去,也得兩個多小時,到時候也不好解釋。

倒不如,假裝自己迷了路,等他們來接她。

這樣一想,顏紓倒也就不著急了。空閑下來,顏紓又想到了那匹馬死時的慘狀,那馬主人傷心的神情。

想必那匹馬和他感情很深,顏紓很是內疚。

本來自己可以躲開的,卻為了自己的目的,間接的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