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紓嗆了一聲,果然這狗皇帝還是對她的來曆感興趣,憑空出現和憑空取物的本事怎麼可能不招人惦記。

“我家是開火鍋店的,就是你們這裏的食肆。”

顏紓撒了個謊,她並不想讓李暨覺她除了是穿越者之外還有其他的價值。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這些在她第一次毒發的時候她就清楚,自己必須要說出些實話。

於是她假借醉酒吐實情,在李暨麵前表演了一個不勝酒力的,被迫說出實話沒有心眼的小傻子。

不過,李暨不知道的是,她千杯不醉。

自從成年後,她的媽媽就瘋狂的鍛煉她的酒量,毫不誇張的說,她可以把四五十個大漢都給喝趴下。

所以,那天的酒後吐真言,不過是一場戲,一場讓李暨相信她的話而做的一個幌子。

她說了可以讓李暨知道的,畢竟,她憑空出現在暴君的溫泉上是不爭的事實。

她沒有辦法解釋,所以隻能硬著頭皮說一些半真半假的話。

她不敢確定自己的演技是否可以騙過暴君,她從來不敢小瞧古人的智慧。

以暴君的聰明才智,想必也知道她說的並不全是實話。

暴君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據她這段時間的了解,她大膽的猜測了一下,暴君和之前的穿越者有一定的淵源,見識過現代技術和知識的強大,試圖得到卻失敗了。

從那以後,雖然沒有再出現過穿越者,但暴君一直惦記著,直到她的出現,又喚起了暴君的想法。

暴君的野心真的很大,他是想從她的手中找到穿越之法,所以用毒藥牽製了她。

至於得到穿越之法之後,他再想去幹什麼,目前不得而知。

“廚子?”李暨嗤笑了一聲,“你覺得朕很好騙,一個廚子的後代麵對上位者眼裏會毫毫無畏懼。”

看來狗皇帝對現代了解的並不多,顏紓故作慌張的擺了擺手,“真的就是開食肆的,我們那個朝代和你們這不一樣,是金錢至上。”

最近,她一直在看這個大陸的史書,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個並不發達的冷兵器時代,鑄鐵鍛造技術並不成熟,煉丹的人更是沒有。

那也就說明了,曾經來到這個大陸的穿越者,並沒有把熱火器的技術帶來。

因為這個世界戰場上的廝殺,最多也就是冷兵器和身體血肉的廝殺,是在兵法上的較量。

而聽方帆和李君歌所言,以及縱觀這個時代的奇聞異事,她可以確定的是上一位穿越者離她穿越來的時間相距不長。

而且上一位穿越者是一個商人,引領了這個時代的商業走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隻不過,可惜的是,這種現代的經商模式隻在嘉城得以實驗,並未推行到全國。

而在北靖國能夠封鎖一個城消息的傳播隻能是北靖國的最高掌權者,李暨或者是他的父親李允旭。

他們是想知道,更多的遠超於這個時代的文明的文化和科技。

顏紓不想如他們所願,所以就算是拿來引誘李暨的,也隻能是上一個穿越者說過的範疇。

這樣,才能讓李暨覺得自己沒有騙他,還有利用的可能。

最重要的是,妄然改變一個時代的曆史發展軌跡,妄圖提升發展的高度,這是揠苗助長,最終一定會有反噬的。

她在這裏隻是一個過客,最多也就是三四年的時間,她不能帶著現代的思想,喚醒任何一個生活在古代麻痹愚昧,被封建糟粕屠害了一生的人,這除了讓他格格不入,再無任何益處。。

她最後考完研,拍了拍屁股就走了,可這個時代的人不行,他們還要帶著先進的思想永遠活在最束縛的時代,這不是救贖,是悲哀。

她不會像前一位穿越者一樣,試圖將現代的技術傳至古代。

就像她之前為和暴君拉近關係的兵書,她早就通過空間的回收功能,將《三十六計》收回了,畢竟這也代表了現代的印刷技術。

而且那本書,說實話,在給李暨看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李暨他早就讀過。

要不然,就憑他一個落魄的皇子,哪怕心智再怎麼早熟,也不可能一上戰場就用兵入神。

他打聽過李暨在戰場的指揮,有好幾場著名的戰役,以少勝多的神話用得都是三十六計中的計策。

而上一位穿越者是一個商人,雖說術業有專攻,但商場就如同戰場,一個成功的商人會三十六計、孫子兵法並不是什麼稀奇的。

所以她才千挑萬選了這本書。

“金錢至上。”李暨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你倒是比那人直白。”

正當顏紓糾結要不要問一下那人是誰的時候。

李暨話鋒一轉,又扯到了顏紓學習的場景,“你在客棧一直寫寫畫畫,又是在做什麼?”

“哪個客棧?”顏紓知道李暨問的是什麼,可理由她還沒有想出來,裝作想不起來的樣子。

這可怎麼編呀,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