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江被打的鼻青臉腫,此時被繩捆綁著扔在地上,一副惱怒的模樣,卻因被綁的太緊,漲紅了臉。
反而平添了幾分喜氣。
門被打開,柳永江第一眼看到的是春姐,腿肚子哆嗦了兩下。
看清楚後麵跟著的人是自家的舅舅,柳永江頓時就有了底氣。
好不容易支撐著自己站起來,卻因為被束縛的雙腿,柳永江就蹦噠著就往趙雷方向蹦去。
果不其然,沒有控製好平衡,整個人就向趙雷倒去。
趙雷默默的向後退了一步,柳永江摔了個臉朝地。
“舅舅,你怎麼不接住我。”
柳永江嚎啕大哭,嘴裏還叫嚷著要讓母親為自己做主。
趙雷臉黑的要死,一把提起柳永江身上的繩子,將柳永江從樓上直接從四樓扔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刺破耳膜的尖叫響徹煙雨台。
沒有意料之中的落地聲,在一樓等待的彎刃飛身一躍,接住了柳永江。
“彎刃叔,多虧有你啊”劫後餘生的柳永江乖絕了不少。
還是被彎刃提著繩子,將人掂走了。
“彎刃叔!啊啊啊,就不能先把繩子給我解開。”
柳永江攢動著身體,顧湧著雙腿,想要反抗。
最終還是抵不過彎刃的武力,被扔在了馬背上。
“老實點,如果不想沒命的話。”
彎刃冰冷而嚴肅的聲音傳來,柳永江瞬間老實了不少。
他是紈絝,但不傻。
舅舅的態度還有彎刃的做法,都讓他明白自己是踢到了鐵板了。
這煙雨台的勢力,連舅舅都忌憚,看來其中的牽扯不隻限於雲煙城。
而自己挨打,就當是活該了。
這些年他活該的事還不少嗎?
就當買了一個平安。
樓上
趙雷將柳永江很巧妙的摘了出去,雖然掛了些傷,但好歹無恙,他也算是對的姐姐家的獨苗。
趙雷替他外甥的道了歉,借機將春姐拉入懷裏,滿臉的心疼。
“我的春兒,真的是辛苦了。”
春姐看不到的角度,趙雷的眼裏沒有一絲柔光。
這帶刺的玫瑰,果然要用溫柔才能化解掉周身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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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紓被柳永江的慘叫驚到,推開窗戶正好看到柳永江的身影落下。
這一驚一乍的倒是刺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顏紓覺得彎刃在飛身接柳永江的時候,眼光卻多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彎刃見柳永江安靜了,吩咐護衛看好表少爺後,走到了趙雷的身旁,附耳說了幾句。
趙雷戀戀不舍的向春姐告別,“春兒,等我休沐了,你定要空出時間陪我。”
“想你,春兒。”
趙雷的油性果然不淺,春姐嫌棄但卻受用,“死相,還不快走!”
趙雷三步一回頭,依依不舍。
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趙雷有意無意的看向顏紓的方向,瞳孔猛地緊縮,很快恢複了原狀,快步離去。
“彎刃,你親自去調查一下那人。”
難道是小姐回來了,不,絕不可能。
當年他率領五百人拚死才將小姐從上官府的暗室裏就出來。
可是小姐傷的太重,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血止都止不住。
他帶著躲避追殺,四處求醫,可最後還是沒有幸免於難。
一處暗箭射在了小姐的心髒上,小姐徹底停止了呼吸。
他當年不願相信小姐這樣神仙般的人物會死,再三確認,這才將小姐下了葬。
可如今這人,簡直和當年小姐的一模一樣,就連神態也像極了。
難道,是小姐複活了?
趙雷麵露凝重,不管她是不是小姐,或許這都是重提當年之事的好機會。
都散場了,顏紓將窗戶關上,這瓜吃的不夠痛快,這麼大的陣仗還以為會大打一場,結果就這?
原來這柳永江的靠山是雲煙城的副城主,難怪敢這麼囂張。
不過,這個城主,怎麼覺得在哪裏見過你?
錯覺吧,這城主八成是個大眾臉,誰見了都覺的眼熟。
顏紓不甚在意,轉頭收拾好看熱鬧的心,埋頭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