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照在擺件上,每一件看起來都價值連城的樣子。
顏紓看不出它們的材質,對這些東西也不感興趣。但是擺放在地上的箱子裏麵溢出來的金元寶、銀鈿子,閃爍的金光銀光讓顏紓欲罷不能。
顏紓將金元寶拿在手裏,眼裏放出金錢的光芒,忍不住咬了一口。
是真的!這麼多的金子,這輩子都沒見過。
顏紓的口水已經流了一地,若是將這些金子銀子都放在她的空間裏帶回現代,她豈不是後半生就不用努力了。
顏紓都已經看到美好生活在向自己招手,旅遊、美食……想想都覺得很幸福。
那還考什麼研,有這些不就夠了。
顏紓揮手將東西收進了空間,感覺美滋滋的。
可是,這種喜悅就隻存在了一秒鍾,顏紓就後悔了,將收進空間的金銀又取了出來,放回原位置。
這些財富的確是惹人眼紅,可是不問自取便是偷。九年的義務教育,高中大學的教育,已經在她的心中緊緊的禁錮了道德的枷鎖,雖然無人知曉,可是她的良知終究是過意不去。
這麼多年的高等教育,早就在她的心中懸有了一把天平,而這把天平早就決定了她是一個什麼樣人。
“這可能就是文人風骨吧!”顏紓心裏自嘲了一番,還是不舍的在金元寶上多停留了幾分。
以後老的時候,子孫滿堂,也是可以自豪的說想當年你奶奶我,也是差點做過億萬富翁的人。
煙雨台
“砰~”茶杯摔在了季寒州的麵前,碎掉的茶杯碎片亂濺,有一塊碎片劃過季寒州的臉龐,血瞬間就順著臉流了下來。
季寒州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因為在上方發脾氣的人是皇帝。
雲稽同樣的跪在季寒州的左側,看著天子之怒,頭縮的更低了。
李暨從城主府出來之後,就收到暗衛來報,顏紓被李凡音劫走了,急忙趕到煙雨台,就看到季寒州跪在地上請罪,當即震怒。
“朕讓你保護顏紓,結果人在你的眼皮下被劫走,季大統領你可真是好樣的!”
“屬下自知有罪,請皇上給臣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找到顏姑娘。”季寒州重重的將頭磕在了地上。
“罷了,給你三日,若是不能找到顏紓,你也不必再見朕了。
季寒州拜謝皇上,便立刻離開前去調查李凡音和顏紓的蹤跡。
福祿公公重新為皇上沏了一杯茶,放在桌案上,“皇上不必擔心,顏姑娘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季統領很快就能將顏姑娘帶來。“
”但願如此吧!“李暨的手指有節奏的扣在桌上,一聲一聲的直擊雲稽的心房。
雲稽在下方跪的是心驚膽戰,冷汗直流,愣是不敢開口說話。
“起來吧。”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李暨收起了威壓,像是才想起下方的人。
“謝陛下。”雲稽跪的不易,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雲煙城散播的流言,不知雲城主如何看?“
“自然是無稽之談,臣早已查清是何人所為,這就交給陛下處置了他們。”雲稽懸著心掉下了一半,幸好是這件事。
“不必了,雲愛卿自行處理即可。”李暨對這件事並不在意,話鋒一轉,“數月前,京都城門口聚集了不少難民,雲愛卿可知此事?”
“臣不知啊。”雲稽噗通一下又跪在地上。
“既然不知,又為何跪下,雲稽!”李暨的聲音很重,尤其是在叫雲稽名字的時候。
“臣不敢欺瞞陛下,此事臣是真的不知。”雲稽趕忙叩首,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退下吧!”雲稽震了個大驚,這就放他走了?再問兩句啊,他都要招了。
雲稽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說,就被福祿公公拉了出去。
“福總管,你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皇上這是何意?”
“皇上有心放過你,怎麼還要上趕著斬首不成?”
雲稽心裏不爽,皇帝不想聽他也無可奈何,看來還得找趙兄商量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