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墜斜靠在貴妃榻上似乎已經睡著了,顏紓用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來是真的睡著了,顏紓心裏嘀咕著,這人真的是奇怪,放著好好的屋子不住,非得在亭子裏吹風,也不怕感冒了。
顏紓雖然沒有困意,但是夜晚湖中央的風可是不小,夾雜著水汽迎麵而來,即便是有簾子抵擋了一小部分,也是很冷的。
顏紓不確定他在荒院裏看到了多少,又或者說,在她踏入隴西城的時候就已經監視著她了。
她的秘密可能已經不是秘密了,但多少還是得掙紮一下,畢竟蕭墜還沒有逼問過,她總不能逢人就推銷現代物件吧!
環視了一周,顏紓看見蕭墜的貴妃榻上還有一個多餘的毛毯。
踮起腳尖悄悄的走到蕭墜的麵前,顏紓俯過身子,小心翼翼的不想觸碰到蕭墜。
顏紓將毛毯拿到手,就趕緊的撤回身子,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毛毯很大,顏紓折了幾下,裹在在了自己的 頭上,又從空間裏掏出了一個毛帽子護住了整個頭,她可不想感冒。
顏紓將頭靠在椅子上,閉上了雙眼,假裝進入了夢鄉。
顏紓的意識進入空間,來到書桌前,繼續今天的學習。
亭子內,蕭墜果然是假寐,察覺到顏紓的呼吸變得平穩,蕭墜睜開眼睛,看向裹得非常嚴實的顏紓。
本以為她會趁機再拿出那個黑棒子,對於這個武器他還是好奇的。
看來沒有讓她感受到十成十的把握,之前隻顧的出氣了,讓她看到了如此冠絕天下的輕功,她怎麼敢動手呢。
失策失策。
蕭墜頭一次覺得自己有些意氣用事了,真的是很不爽,明明本宮乃是魑魅宮的宮主,她居然還敢睡得如此恣意。
蕭墜不知道的是顏紓是不知道魑魅宮的恐怖,所以才會對他如此隨意。
既然一時半刻走不了,顏紓當然要直接躺平,別說沒有階下囚的自覺了,在多聊幾句顏紓都能以主人自居。
至於魑魅宮嘛,我們就簡單的介紹一下。
魑魅宮乃是江湖第一魔宮,殺人隻看心情無關對錯,高手遍布,僅僅是殺手一係就占據了殺手排行榜的前九位,那四大護法的實力就更不能小覷了。
最神秘的就是魑魅宮的曆屆宮主,沒有子承父業一說,想要成為宮主就必須進入魑魅聖林中曆練,能活著出來,並且打贏原宮主的人,才有資格掌權魑魅。
魑魅宮中隻看實力,所以曆屆魑魅宮宮主再加上江湖中人見識九大殺手殺人的血腥,更是對魑魅宮宮主心生敬畏,其實更多的是害怕。
而江湖中的其他門派對魑魅宮更是忌憚,聯合發動過三次圍剿都以失敗告終。
江湖傳聞,上一任魑魅宮宮主是身患重疾,所以才在十年前選擇將魑魅宮隱入暗處,至今也毫無動靜。
但這十年來,江湖排行榜的榜單前前十五位的名字有十一位都來自魑魅宮,這讓江湖中人一天也不敢忽視魑魅宮的存在,哪怕它已寂寥十餘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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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西城外茶鋪
此時的茶鋪已經被團團圍住,包括嶧山派三兄弟在內的所有江湖中人,此時都被強烈的威壓按跪。
自有不服之人企圖拔刀相對,馬車內的人不過是將簾子掀開一角,抬手一揮,這人便已經是飛出了幾尺遠,重重的落在地上,口吐鮮血不止。
茶鋪中的其他人便不敢輕易的造次。
馬車內出來了一位長相甜美的小女孩,看起來不過是十一二歲的模樣。
走到茶鋪前,看著跪倒在地的人說道:“我家主人有令,這隴西城未來三日不許江湖中人,若有不從,猶如此碗。”
小女孩將劉瑜麵前的碗用內力吸到手中,碾成粉末。
眾人麵麵相覷,雖有不服,但終究沒有敢動。
小女孩得到了滿意的反應,轉身回到馬車旁,對著馬車內的恭敬的說道:“主人,夏夏已經搞定。”
車夫將馬鞭甩馬背上,馬車悠悠的跑著,原本圍著茶鋪的人也驅動馬匹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