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紓此時的心情波蕩起伏,其實她已經有百分之八十認為是自己的媽媽了。

懸賞令上的畫像,還有姓氏的匹配,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巧合,不然,北靖國的人見到她都是一種似曾相識的,久別重逢的感覺。

要說和她長的相似的人,不也就是媽媽了,女兒長的像媽媽,這才是正常的事情。

至於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否認,是因為顏紓的媽媽並不擅長經商,平日裏連買菜的小計算都搞得迷迷糊糊的,怎麼可能會在穿越之後讓她的產業遍布整個北靖國經久不衰。

這些都是對不上的!

可如果不是媽媽的,這個薛姨又會是誰?又怎麼會和我長得如此的相似。

顏紓一個頭兩個大。

“誰是薛姨?”顏紓短暫怔了一會,隨即恢複清醒,反問道。

李凡音雖然被綁著無法掙脫,但是努力的挪動身體,終於靠在了車廂上。

聽著顏紓故作疑惑的話語,李凡音也不想和她打太極,一針見血的說道:“你手中的電棒不就證明了你來自另一個世界,還在這裝什麼聽不懂。”

李凡音一點階下囚的意識都沒有,雖然狼狽,臉上的笑意卻不減。

不知道為什麼顏紓看見李凡音的笑沒有感到一絲美好,反而是覺得瘮得慌。不似李暨的笑容,雖然也不是發自內心帶有算計的笑,但確實是比李凡音笑得好看多了。

顏紓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她從未懷疑過,這個人就像是一條陰冷的毒蛇,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顏紓心裏默默的對他說出來的話,帶有好幾層的灰色濾鏡。

“什麼另一個世界?”顏紓想好了,不管李凡音說些什麼,她都當是聽聽,他想套她的話,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像是猜到了顏紓會這樣說,李凡音自顧自的說起了他和上一個穿越者的故事。

“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這個黑黢黢的東西叫做電棒嗎?當年我可是嚐過滋味的,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再看到那個世界的東西。”

顏紓聽著李凡音的敘述,腦子一排大大的問號閃過,被電棒電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嗎,看他那一臉陶醉的樣,真的是沒臉看。

“不過也多虧了薛姨當年的教訓,不然的話,得罪了淩陽王府的郡主可不得挨上五十個板子,在我得心裏其實是感激她的。”

“也怪我父親不爭氣,好歹是一品侯爵的武陽侯,怎麼就那麼不會討女人歡心,偏偏把薛姨推向了先帝,還娶了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做侯府的主母,才導致了他傷痕累累的記憶。”

“不過還好,薛姨雖然惱了父親,但對我還是極好的,經常來侯府看望我和姨娘,薛姨帶來的糕點總是那麼的新奇,還幫我進了上書房學習,我這才能在那窒息的侯府得到偶爾的喘息。”

“可是,薛姨的善良還有她的愛心不是對待我一人的,她認識的所有孩子,她都很是喜歡和照顧。”

“再後來,薛姨離了京都,剛一開始他還不知道原因,可是後來先帝又帶回來一名女子模樣竟然和薛姨有著八分相似,最可恨的是那個女子的身邊還帶著一個比他要小上幾歲的男孩。”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薛姨為什麼會離開。”

“如果隻是這樣我還能接受,薛姨離開了也好,l這樣陰氣沉沉的京都任誰也不願意多待。”

“可是後來薛姨到底是回來了,隻可惜不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