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告訴我這才是真正的人性,在輿論麵前所有的人都是劊子手,我們活一世,不必為此付出太多的情緒。
輿論本就是可以誘導的,別人可以,我們也可以,因為這個世界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小姐的處事態度我很是羨慕,可卻總是忍不住難受。
正如今天的場景,我就修複不好自己的情緒。
趙雷抬頭仰望車廂頂,是流不出了眼淚,可卻倒流進了眼眶,鹹鹹的。
罷了,這些人也和我沒有什麼幹係,我要守護的,無非就是小姐和雲稽。
如今酷似小姐,而且擁有小姐同樣能力的人已經出現了,他想見小姐真的很想。
皇帝一直將顏紓控製的很好,每一個城內都有他預留的暗衛,一旦顏紓出現,就第一時刻的跟著顏紓,保護並監視著她。
有了皇帝的介入,就沒有辦法和顏紓待在一起,就沒有足夠的時間向顏紓詢問小姐的事情。
這麼多年,他一直堅信小姐沒有死去。
看顏紓在這裏的表現,她是一點都不清楚小姐在這個世界的淵源,要不然,她不也不會在看到暗室小姐帶來的物品選擇將東西帶走。
她選擇盡力的遮掩現代的物品,肯定是因為她看到了上麵的暗示,才選擇了緘默。
而不是作為一個親人,誓要將此調查清楚。
顏紓對待這個世界上的人,哪怕是了解最多的皇帝,也是保持若即若離的態度。
這是一個現代人初入一個新的世界,保持的社恐和克製。
和當年小姐熱情完全相反,更加的清醒,更加的對一個新的世界保持敬畏。
隻有假意被抓,才能有機會靠近皇帝,也才能有機會見到顏紓。
雖說自己此刻放棄副城主的身份是有原因的,但是被季寒州圍堵在暗室,用雲稽作為要挾是被迫的。
雲煙城百姓如此反應也是真的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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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下著雨,李暨的隊伍還是按照計劃的那樣,準時到達了臨照城。
上官鼎攜上官家的嫡係子孫早早的就在城門口等待。
六十大壽必須要確保皇帝的參加。
上官鼎收起他的心思,恭恭敬敬的恭迎皇上的歸來,硬是讓人挑不出一點瑕疵,即便是禮部尚書盛源在此,也隻能說一句“甚好!”
“老臣攜上官氏族人恭迎陛下聖安。”
李暨掀開車簾,示意上官鼎起身,之後便直接吩咐黑甲衛進城。
“不愧是做皇帝的人,就是高冷有範。”顏紓不得不承認李暨的這張臉真的很抗打,再加上對待臣子時自帶帝王獨有的氣質,讓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白紗,神秘又危險。
“你在好奇朕為什麼如此冷漠地對待上官氏。”李暨聽出了顏紓的話外音,本就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難得顏紓主動問他,自然是要滿足她的。
“朕是秘密前往隴西城,有一個局需要時間去準備,而如今前戲已經準備好,自然不用秘密回城。”
“所以,你將你已經出城的消息放出去,就是要看某些人的反應。”
在馬車內休息了一段時間,顏紓已經感受不到意識的損傷,狀態也恢複了,腦袋變得活絡起來。
“顯然,這個老頭的表現不和你的心意。”顏紓對於李暨的反應似懂非懂,看出了李暨對待這老頭的態度不善,可也想不出他接下來,又有什麼壞心思。
顏紓故意說道:“不過,不合心意也不用冷眼相看吧,你看這個老頭笑得多喜慶。”
“將死之人,不值得朕多費情緒。”李暨的薄唇輕掀,說出的話沒有任何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