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氏作為臨照城的三大世家之一,雖說與其他兩大世家矛盾諸多,但大家都精的跟侯一樣,表麵上的交集他們親的就像是親兄弟一樣。
上官鼎的六十大壽,宋氏和小宋氏的當家人都如約而至,有了這三大世家當家人的參與,其他的家族自然不會再去考慮其中的利害。
可以這樣說,臨照城中有名有姓的家族都聚在了臨照城。
隻可惜,他們注定來時歡聲笑語,走時凝重不語。
上官府內,所有的賓客都已經入席,隻有主位的上座上還空蕩蕩的,那正是皇帝的位置。
皇帝遲到自然是無人敢說半句的不字,但上官鼎的麵子上卻有些掛不住了,畢竟能邀請皇帝參加壽宴,那可是無上的榮耀。
再加上這個壽宴本就是為了皇帝而辦,皇帝一刻不來,他就增加了幾分的擔心。
宋氏宋麟坐在座位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小酒,愜意的看向上官鼎。
而小宋氏宋駿正在熱情的和其他的家族有說有笑,妥妥的交際小達人。
皇帝不來,自然是沒有辦法上菜的,宋麟素來愛酒,走哪裏都會帶上一壺上好的女兒紅,帶上自己的酒杯。
一是其他的酒他看不上,二是處處凶險自己帶的酒才喝的安心。
宋駿向來是看不上宋麟的,一個酒鬼卻偏偏掌管宋氏大權,真的是讓人瞧不上,難怪分家了之後,宋氏在臨照城的活躍度就低了。
恢複我宋氏一族的榮耀,還是得看我小宋氏一脈。
“主子,皇帝陛下的車駕剛剛過了臨風路。”小廝稟報道。
皇帝就快要到了。
上官鼎原本還懸著心穩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領著一眾人在上官府門口恭迎陛下車駕。
以上官鼎、宋麟和宋駿為首的三大世家的掌門人,站在最前麵,其他的世家緊隨其後,一時間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集中在了門口。
李暨的馬車不慌不忙的行駛在車道上,顏紓跟在馬車的一旁的,跟在福祿公公的身後,一路小跑。
昨晚學習的時間有些晚了,本來訂的的是六點半的鬧鍾,自己硬是被李暨一杯茶水給潑醒,硬是早起了一個多小時。
誰家好人舉辦壽宴會在早晨,顏紓的起床氣上頭,將濕毛巾直接扔在了李暨的臉上。
侍候在一旁的婢女嚇得趕緊跪倒在地,不敢去看這兩人的小打小鬧。
“壽宴自然不會在早晨舉行,朕是叫你起來吃早餐。”
“那你用的著拿水潑我?”
“朕從未等過人,況且朕已經喊了你兩聲了。”說完,李暨便離開了顏紓的房間,仿佛,他來此就是為了叫醒顏紓。
顏紓的血壓都快要衝到了二百,呼了一口氣,行,就當他是神經病,腦子不好使,不和老古董一般見識。
顏紓趕緊梳洗了一番,在侍女的指引下來到了大廳。
李暨正端坐在桌前,好像是在等待顏紓用膳。
“我說,您還非得等我過來再吃,您說您一個皇帝,要吃飯還能有人攔著你?”顏紓找了個空位置坐下,出於禮貌示意李暨先用膳。
李暨就那樣端坐著,直直的盯著顏紓,福祿公公也一直眨巴著眼睛,示意著什麼。
難道我的粉底液沒有抹均勻,顏紓拿出小鏡子照了一下,這不是很服帖,連卡粉都沒有。
放下鏡子,看到這兩個人還在盯著她,顏紓問道:“福祿公公,你的眼睛不舒服啊,還有你,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啊。”
說完之後,便拿起了筷子,也不再管李暨,自顧自的開始吃飯。
剛夾起一個酸黃瓜,隻覺得手背上一疼,黃瓜掉在了桌上。
“你到底要幹嘛?”顏紓壓著火氣,吹了吹被打疼的手,問道。
“昨日剛剛說過,你在北靖國的身份,自然是要你布菜。”
顏紓摸了摸胸口,向下順了一口氣,拿起公筷給李暨夾了幾筷子,堆在了李暨麵前的小盤子裏。
然後眼疾手快的拿了一個包子,捧著粥離開了大廳。
於是乎,就有了現在的顏紓跟在馬車旁步行的場景。